秦珂想象过这个能够欣赏花海、姐妹聚餐、毛茸茸随便撸的地方有可能会受到欢迎,但没想到这些夫人小姐们能那么疯。
她们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都把心思花在跟妾室和婆婆、妯娌、小姑子的勾心斗角上,虽然没干什么活,但着实是身心俱疲。
而人类对萌物的追求,从古至今从未改变。
只是现代能选择的机会多,古代少,且十分珍贵罢了。
秦珂原想随意打发了这些人,结果却是这些人随意让婢女送上礼物,打发了她,而后再次陷入撸毛茸茸中。
偌大的花满居,到处都是撸毛茸茸、追蝴蝶,和小鹦鹉说话的身影。
花满居的午宴并不在会客厅内,而是落在各个凉亭中,交好的姐妹们各占一个凉亭,三三两两聊着天。
“这花满居好是好,就是这婢女着实少了些。我们玩耍的时候倒也不错,安静的很,但这上菜可怎么来得及?”
一位夫人打着团扇,坐在县令夫人身旁,吹着带着花香的凉风,神情惬意。
现如今的县令新上任,很多事情都得指望着当地的地头蛇配合,二者属于互惠互利,因此,县令夫人并没有秦珂想象中的端着,贵妇人们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逢迎,气氛颇为轻松自在。
县令夫人有那么一刻,也忘记了权谋阴私,在这花满居内,难得放松了些许挺得板正的背脊。
“或许,这就是花满居特色?”
话是这么说,但县令夫人还是认为这花满居最好是多找几个婢女,至少得多一倍才是。
正这么想着,忽听“轱辘轱辘”木轮摩擦的声音,各个角落的凉亭内,夫人小姐们纷纷抬头向声源处看去。
一看之下,瞪大眼,微微张嘴。
有些克制不住的,已经低呼出声。
却原来,一个个独轮长桌从花满居正中间的餐厅里向四面八方而去,长桌上放着一碟碟精致的菜肴、点心,长桌底下锁定着一个独轮,独轮底下似是有一个轨道,隐藏在花海之中,有序的通过长轨,徐徐向每个凉亭而去。
“这……”
“这是什么?”
众人惊在原地,讷讷出声。
车轮轱辘轱辘,长桌上的菜肴平稳,几乎没有多少晃动的来到每个凉亭面前。
被邀请来的都是本县家中至少有点小财的人物,人人都带了婢女来,方见识到这般惊人场景,夫人小姐们光顾着稀奇去了,谁也不在意花满居没有婢女布置菜,而是纷纷催促自家婢女赶紧将菜肴端上来。
周清清忍不住好奇,也不顾母亲阻拦,蹲下来拨开花丛,看到了一条十分简单的木轨。
独轮下有个齿扣和木轨凹槽相扣,看不出其中乾坤。
但她知道,秘密一定隐藏在木轨之下。
木轨之下,或许为了这个精彩的设计,隐藏着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机关。
接连的精彩之下,花满居的午餐也没有让人失望。
秦家娘子尝了一口,目露诧异之色。
有常去秦家酒楼的夫人更是笑着道:“没想到,花满居和秦家酒楼还有合作?”
秦家娘子若有所思,却是摇头:“这我却是不知。”
餐桌上,有菜有酒,在场都是女子,上的酒都是酒精度数极低的果酒。
有人笑了:“哟,有秦家酒楼的菜,竟然还有徐家酒行的酒?”
徐家夫人和秦家夫人相视一眼,笑了。
虽是不知,但在场都是本县有头有脸的后宅娘子,能被端上桌的,都是秦家菜、徐家酒之流,档次从一开始便居高不下。
若是一开始,花满居指出,今日菜肴上,有谁家的菜、谁家的酒、谁家的糕点,意义自然和花满居不说,客人自己尝出来完全不同。
前者显得刻意,让人认为说不定是花满居和那几家有合作,收了钱,互惠互利。
后者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