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声是个童生,早年身体还行的时候,强撑着身体去考的试,考到后程几乎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就这样,也捧回了第九名。
可惜,考完试一出来,人就病倒了,从那以后,就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能下床过。
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进学,陆闻声无疑是高兴的。
“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回来。”
陆闻声激动的有些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第十几遍的跟秦珂保证。
秦珂睡意浓浓,翻了个身,敷衍的应声:“行行行。”
说到这里,莫名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古装剧中,不乏那些考到功名后抛弃糟糠妻,尚公主的负心汉,迷迷糊糊的威胁了一句:“你要是敢抛弃糟糠妻,打断你的腿!”
三条腿都打断,天天关在身边帮她挡天道。
闻言,陆闻声不动了,身上有些凉,两条腿隐隐作痛。
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上拉了些,盖住下巴,勉强觉得暖和了些,才小小声:“娘子说的极是。”
天空泛起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逮虫子吃。
一大早,秦珂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想起陆闻声今日要去勤山书院报名,猛地坐起来。
听到动静,环儿高高兴兴端着水盆推门而入:“小姐,你可醒了。”
“陆闻声呢?”
“姑爷一大早带着刘蒙去报名,以少爷的人品文才,想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环儿喜滋滋的想,说不定,再过两年,她家小姐就是官太太了。
秦珂抹了把脸,一边洗漱,一边道:“我本来还想今日陪着他一同去报名。”
环儿:“哎呀,小姐,你可别想了,女子不能入书院,越是书院里的人,越是老古板,去了也得在外面枯等,还不如待在院子里呢。”
秦珂吐掉嘴里的沫子,点头:“也是。”
坐在铜镜前,看到略微扭曲的铜镜中,环儿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歪眉咧嘴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你做什么笑的这般猥琐,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憋半天了,也亏她忍得住。
环儿早就想说了,这不是怕给小姐梳头的时候一个激动拔掉头发么,憋了半天,见小姐主动提及,连忙放轻手上动作:“小姐,刚才那徐家娘子……哦不是,她说以后叫她‘王大姐’,王大姐来找过我。”
“怎么,来感激你的?”
“是也不是。”环儿将秦珂的发髻梳好,“小姐,您今天想戴什么?”
秦珂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根简单的玉簪:“今天也不用出门,就这个吧,其它的叮呤咣啷吵得我头疼。”
环儿接过玉簪,小心簪上后,才接着道:“王大姐一大早去买菜,逢人就说徐贤昨日下午从赌坊回来后,被要债的堵在胡同里打了个半身不遂。”
“回来后,她告诉我,她想要卖掉宅子,带着女儿和丈夫离开这里,找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问你要不要买下她的宅子,说只要这个数。”
环儿比了个手掌。
其实当时王荷月说的比较多,她认为环儿是她和女儿的救命恩人,按理来说,那宅子给环儿也无可厚非。但母女俩想要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无钱傍身很难,这才厚着脸皮卖钱。
“小姐,要买下来吗?”环儿环顾这个院子,“还真别说,去过徐家两次,虽然没仔细看,但咱一个文成院,绝对没有徐家的三分之一。”
“陆府不是要分家了吗,到时候这个院子咱也不要了,徐家那院子多宽敞呀。”
秦珂摇摇头:“搬,但我们不差那个钱,没必要挟恩图报,按照原价买下来吧。”
徐家那宅子,至少有两进大,又或者三进。
按照市价,应该是在120贯到200贯之间。
“您还不缺钱呐,随随便便一出手,光一辆姑爷用的马车,就是一千多。”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