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红一听说自己不用嫁给那快死的病痨鬼,高高兴兴回到家,被爹娘骂了一通也不在意。
结果才坐下来吃晚饭,花媒婆就上了门,还说了这番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话,不由纷纷愣在原地。
“什么条件这么好?”
何佳红以为她说的是表妹长得比她好,难掩嫉妒:“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克父克母克夫的穷酸命。到了那种地方,守寡哪里是那么好守的。”
穷酸?
花媒婆一愣,想想人家有丫鬟伺候,随手丢出去的喜钱比自己全家两个月的开销还多,据说后面还有好些侍从正在赶来。
指不定还有房产田产,家底少说二三百贯!
这都穷酸,那为了百两聘礼卖女的何家得穷成什么模样?
看来,对自家外甥女的家底,何家是分毫不知。
也是,如果知道外甥女家底这么厚,说什么也不会为了那百贯聘礼逼人替嫁,还愿意签下断绝关系的文书。
抱着看好戏的心思,花媒婆没提醒何家,激动的跑回家去跟人说八卦。
员外府,今日丢喜钱的事情,王嬷嬷也没跟老夫人提起。
毕竟有这个胆子动用喜钱的也就那几个,她虽说有老夫人撑腰不怕,但也不愿意给自己凭白树敌。
王嬷嬷不说,抛喜钱的小厮柱子就更不敢提了。
不过,他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家世比之前稍微好了点儿,有个丫鬟伺候罢了,跟陆府比起来,天差地别。
以至于到了次日早上,众人齐聚一堂,等着新媳妇给长辈敬酒的时候,都只知新娘人选换了一个,约莫也是个穷酸命,却不知内里如何。
秦珂一觉睡醒,差点摔到地上。
昨夜陆闻声原本想要将床让给秦珂,但文成院的小厮干活不尽心,喂药擦洗都比较敷衍,导致被褥、枕头上都残留着没洗干净的汤药污渍。
这也是卧房中药味浓重的原因之一。
这样的床,就算把秦珂带过来的那两床新被褥给铺上,也无济于事。
因此,最后只好让秦珂睡在榻上。
秦珂醒来的时候,陆闻声还在睡。
沉疴多年,想来依旧很久没有真正的好好睡过一觉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环儿轻手轻脚开门,为秦珂洗漱。
一边小声道:“昨晚李嬷嬷来了一趟,送了些东西过来。”那是今日若敬酒时碰上晚辈要送上的见面礼。
“小姐,我们需要做两手准备吗?”
环儿一脸贼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