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遇到的事情,叶九没和兰姨说。
叶艳走的太突然,撂下一堆烂摊子给兰姨忙,酒吧这两个月的业绩下滑得厉害,再不盯着点很容易进入亏损状态。
学校的事情,叶九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
只是她低估江城那帮人的混账程度。
下三滥的手段,他们能想多少就做多少。
叶九先后被人在头发上黏口香糖,刚做完的作业本被撕毁,负责的卫生区满地的碎纸等等,所作所为快超过忍耐极限。
第二节课后是跑操时间,天不好,学校临时取消,这时间仿佛偷来的珍贵,学生们来来往往地嬉闹。
宋米陪叶九去小卖部买完水,回来的路上提起:“你最近未免太倒霉了。”
宋米这孩子挺单纯的,有同学提醒她叶九以前是二中的,宋米还不明白什怎么回事,愤愤打抱不平,二中的怎么了,不要瞧不起任何一个想要学习的学生。
何况叶九看着老实清瘦一姑娘,从不逃课,安分学习,宋米不理解为什么会招惹到那些人。
“难道就是因为上回你和卫生部长起了冲突吗?”宋米皱眉,“这不就是小事情吗,他们犯得着这么记仇吗。”
回忆起上回的事,宋米没觉得叶九做的很过火,事后文心告诉教导主任,那主任并没找叶九麻烦,说明人家头发没什么问题。
“没事。”叶九没放在心上,“可能就是我这几天运气不好,水逆。”
“真的假的,那我要不要给你占卜下。”宋米人一本正经摆出法师的手势,嘴里念叨一串稀奇古怪的咒语,“——水逆退散!”
最后将手中的“法力”输送到叶九的额心。
看着有模有样的。
叶九被逗笑了,很给面子地应下来。
到教室后,离上课时间还有七八分钟,下堂是班主任的课,叶九上回因为作业本被撕,被他罚站过,她这回没掉以轻心,先去挨个翻本子检查一遍,免得又被人捉弄。
她一直在忍。
那帮人现在弄她无非就是之前她和文心结下的梁子。
梁子不大,她估摸着他们不至于把她当成深仇大恨的冤家一直针对下去,过一段时间,他们应该会忘了。
作业本和文具安然无恙,叶九以为可以放心,突然听见宋米叫起来。
“妈呀,我的屁股动不了了。”
宋米坐在里面靠墙的位置,每次进去需要经过叶九,自从叶九惹到文心后,班里某些巴结江城的男同学也会排挤她们,故意将桌椅往前放,让她们两个的位置小到堪堪容下一把椅子。
宋米每次坐进去,需要经过叶九的位子,她刚才屁股刚挪到叶九的椅板上,裤子就被牢牢地固定在上面,怎么都扯不下来。
叶九一眼就看出又是那帮人搞的鬼,想在她椅子上涂满胶水,等着她上钩,但套错了人。
看黏合程度,是强力胶,又是大面积的粘黏,一时半会很难分离。
此刻的宋米满脸一无所措,眼眶红润。
叶九手攥紧,那帮人阵势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她的忍耐极限。
她没有暴躁用事,先是安抚宋米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问向后座一男生,“知道这里是谁弄的吗。”
她格外平静,眼眸纯净不含一点杂质,清透真诚,男生有些看傻了,吐露实话:“江过。”
江过和江城都姓江,合称双江,一大一小,但两人不是兄弟,只是玩得比较好,一丘之貉,这段时间的龌龊事,有一半和他有关。
他和叶九无冤无仇,做这些就是江城的指示。
确定对象,叶九抬脚就走,这回没有随身携带的矿泉水瓶,从后面的卫生角拿起一个扫把,径直从后门出去。
动静不大,气势磅礴,惹得周遭同学围观。
见过男生一言不合就干架,没见过女生这么嚣张的。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