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无弦乐分出很少的精神力来,让杀人魔先自己晃悠着,他目前的主要精力,还要放在风奈川浅香和本体身上。
在国木田独步亮明身份后,那对夫妻还在抵赖。
“我看到了疯女人妨碍交通的新闻,所以故事是这样的。”风奈川浅香淡淡的诉说着真相。
“第一个死亡的孩子,是迷路,他无意走到马路上,被过往的车子撞死了,因为‘神隐’,没人看得见他,于是他的尸体,就在马路上被各种车子碾来碾去。”
风奈川浅香说到这里,那位油尽灯枯的母亲,近乎癫狂的吼到:“凭什么让我的孩子受那样的苦,凭什么是我的孩子!”
高大却异常瘦弱的父亲握着拳头,按着妻子的肩膀,浑身颤抖:“我认罪,是我杀了那两个孩子,是我看良子太痛苦了,才作出能让她高兴的恶事,你们逮捕我吧,让良子去疗养院。”
【太可惜了,女人疯了是作为母亲的自责,男人认罪,是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担当,煽动无辜的人顶罪,这个太宰治,不是善茬啊】
“不,男人并不无辜。”音无弦乐在心里,和系统分析案情:“正如他所说的,他为了让妻子安心,杀死了无辜的孩子,但他只杀了一个。”
就是树上的那个孩子,住在山下小区,藤原夫妇独女的七岁零五个月的孩子。
另一个是妻子杀的。
【怪不得,被隐身的孩子会被勒死在树上】系统的语气里多了些嘲讽:【丈夫为妻子杀人,妻子用捡来的红色发卡帮丈夫善后,真是伟大的爱情】
“那神隐是怎么回事?”国木田独步神色不算好看,他看着认下所有罪的男人,还有疯疯癫癫的女人:“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会被所有人看不见。”
风奈川浅香从余光看见太宰治在打量她,一副忧虑的模样,旁若无人的看向发疯的妻子。
看她干什么,她只是个无辜的破案小工具人罢了,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吗?
“被摆了一道吗?”
太宰治若有所思,但他也没太苦恼,看向疯女人:“你是怎么做到“神隐”的?”
“凭什么是我的孩子。”疯了的妻子压根没法沟通,她怒哄着:“我的孩子,那么痛苦,死了还要被折磨”
音无弦乐突然好奇:“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戴上红色发卡的?”
【异常物品降临在这个世界,可能会出现在货架上,也可能出现在街边,甚至躺在下水道里,但绝不可能直接出现在人头上】
【您知道的,物品本无罪,有罪的是人】
“所以,是大人给孩子戴上的吗?”音无弦□□过风奈川浅香的眼睛,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懂了什么:“好心逗弄自己的孩子,结果酿成惨剧。”
原来如此。
亲手为他人戴上发卡的人,是唯一能看见‘神隐’的人。
母亲看见自己孩子的尸体不是因为什么血脉的强大突破了异能,而是她真的看见了。
是她亲手给自己的孩子,玩闹的戴上路边捡来的首饰。
所以她能看见满路的血液,看见了自己孩子摸不到的尸体,她叫别人来帮忙,但别人只当她是疯子。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腐烂,尸骨无存。
她疯了,她拿着被车子碾到街边的发卡,装作好心的路人阿姨的模样,拿一个无辜的过路孩子做了实验。
她得出了发卡一经戴上就无法取下的结论,得到了一点虚无的安慰,她的孩子的死,不是因为她看护不利,而是无法挽回。
她跟着第二个孩子身上,看着他疯狂的大喊大叫,崩溃的乱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有多么绝望,她心中涌起了扭曲的安慰。
第二个孩子,死于坠楼。
第三个孩子,是丈夫杀的,他发现了妻子的绝望,他想,如果有人和他的爱妻一样痛苦就好了,这样她可能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