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里的乡亲来给铁子三人送行。昨天药爷爷亲自到大熊和猴子家里拜访他们的父母,将事情的缘由一说,两人的父母一听药爷爷说完,显得格外的开明,再加上听说是陪着山君爷一起,更是十分支持这俩孩子为了灵山村的未来出去打拼。
这四人这么开明搞的药爷爷想了整整一夜怎么劝他们为了孩子将来有出息需要多出去历练等等理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现在,众人簇拥着这三个半大小子向村口走去,气氛明显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离别,更像是欢送的感觉。
药爷爷和猴子还有大熊的双亲,一边走一边和他们唠叨着,到了分手的地方,猴子妈拿手指戳在猴子的脑门上说道:“这回不多长几斤肉就别回村里了。”大熊妈就比较粗暴,揪着大熊的耳朵:“出去一趟回来多长点儿心,啥事儿都过过脑子,别白出去一回。”弄的这俩小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告别了。铁子赶紧招呼他俩,身后跟着哮寒、逐日和翠花,一溜烟儿的出了村子。
刚出村子不远,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山君爷,铁子等人刚要说话,白光一闪,参爷从旁边的一棵树里遁到了铁子的肩膀上,“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好,反正也没人能抓得到你。”同行的多了一根参,山君根本不在乎。
一连走了四五天,慢慢的接近了山君说的山谷,沿途的树、草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慢慢的变的稀少起来,树枝也总有被毁损的痕迹。一路走来的地上,地面的土也由黑色逐渐向黄色转变。又走了不到十里路,地面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色,土已经看不到了,到处都是黄沙,就连那山石也被黄色沾满,仿佛用手一碰就会立即酥掉一般。空气中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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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水汽的滋润,每一次呼吸都感觉火辣辣的烧灼鼻腔,万物泛黄,水土凋零,毫无生气,入眼分明是一片死地,可这是在灵山里啊,灵山里有无限的生机,充满了生命的能量,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会出现这样的一片绝地呢?
山君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铁子他们都被眼前的枯黄所震惊,这会儿也没有了之前笑闹的兴致,心情渐渐的沉重起来,看来这回跟着山君爷出来,远没有出发之时想像的那么轻松。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三棵刚刚高过脚踝,一人合抱粗细,干枯的树根,树根上遍布啮咬的齿印。山君走到树根旁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招手示意大家一起坐下,他一边抚摸着树根一边陷入了沉思,连大熊递过来的水都没有接,参爷喝了两口水就遁到地下不知干什么去了。
“你们三个小子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儿吗?”山君突然开口问他们。“能啊,好多事都能记得呢,尤其是大熊尿裤子。”大熊一个爆栗就向猴子拍了过去。“山君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您老记不得了?”铁子在一旁问道。
“能记得清楚的不多,其中就有这三棵树。”山君轻轻拍了拍身边光秃秃的树根说道:“这三棵树就是老熊我能记得最清楚的东西了。当年我只是个小小熊,还没有化形,无意中看到了这三棵结满了浆果的树,我饱饱的吃了一顿,那味道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浆果啊。虽然从树上摔下来会很疼,我还是每回都尽量爬的高一点儿,越高的树枝结出来的浆果越甜啊。后来我长的越来越大,单靠吃浆果填不饱肚子的,我就去跟老虎抢、跟豹子抢,每天都要斗上一两回,打赢了我会过来吃点浆果庆祝一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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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我也会过来吃点儿浆果填填肚子,吃了这甜甜的果子,感觉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再后来我化了形,不像以前一样要斗上一场才能填饱肚子了,但是不管去了多远的地方也总是要找机会再回来吃上几口浆果。我总是想,我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吃这几颗果子而不是记得打赢了多少虎豹呢,我觉得可能是我特别喜欢以前只是想着吃饱肚子以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