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该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命运齿轮滚动的轨迹,让一切让星光消失的东西在‘这个未来’被完全抹除。
长谷川景,不,诸伏景光,他是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他性格里的温柔和自持,让他很少做出出格的事。但同时他又勇敢机敏,拥有属于自己的坚定不移的信念,这一点,又让他敢于冒险,乐于冒险。
在遇到他之前,他觉得他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放弃了像哥哥一样成为一名优秀刑警的梦想,转而进入公安部成为一名被抹去过去的卧底。
而现在,他觉得,他需要再次做出出格的事。
眼尾上挑的猫眼眯起,眼底倒影的全是少年面色红润的脸。
比如,打破时间的轮回,改变也许根本就无法改变的事……
不试过,怎么会直到结果?
真修迷迷糊糊的看着对方,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几个长谷川,不过那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仿佛哭出来的表情,让大脑还不怎么清醒的他有点在意。
我欺负他了?不能啊?脑子好晕,不过,敢让社长吹气球的家伙,能是一欺负就哭的存在吗?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见对方不回答,他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怎么感觉……要哭出来一样……”
他嘟嘟囔囔的扒拉淡金色的微卷半长发:“还问我‘你还好吗?’~呢,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不好?”他离开作为支撑的大理石台面,摇摇晃晃的凑过去,嘴里喃喃:“啧,也没喝多少啊!怎么会这么晕?”
没什么焦距的淡紫色双眸看着他的脸,表情困惑起来:“奇怪,那种要哭的感觉好像不见了。”
他像个没心没肺的小猫,歪着头,懵懂的对他伸出爪子,撩拨他越发坚定的内心。
我吗?
要哭出来了吗?
长谷川景笑的温柔,气泡音因为那些让人哽咽的回忆变得沙哑:“没有要哭出来。”
你还好吗?
明明是他问的问题,却因为回忆……
真修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长谷川景轻笑一声,这副醉酒的神态,他曾经看过很多次。
放弃那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声音从新变得沉稳:“能自己走吗?不如我送你去楼上休息。”
真修缓慢的眨眨眼,酒精上头的滋味不好受,晕乎乎的不说,还困的厉害。
他反应了一会儿:“哦,可以。”
然后,就要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但因为太晕了,双脚好像也不听使唤,软绵绵的没力气,视线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真修困惑的哎了一声?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接住。
晕眩的大脑靠在对方紧实还有点硬的胸膛上,耳边全是对方鼓噪的心跳以及传递来的炙热体温。
热的慌。
他皱皱眉,伸手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钻石纽扣松散,露出锁骨附近莹润透红的皮肤。
“……有点热!”少年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长谷川景轻笑一声,声音低哑:“失礼了!”
真修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
他下意识的握紧男人的衣襟,迷茫的抬起头,看到男人光洁且棱角分明的下巴。
男人没有看他,但喉结却剧烈的滚动了几下,他带着温柔的浅笑,说:“虽然这么做有些失礼,但社长的样子好像不能好好走路,也只能由我抱你上去了。”
真修歪着头,靠在他的胸口上,酒精开始麻痹舌头,精神也因为越发升起的酒劲儿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他听到了男人的话,但脑子里的处理器全部罢工,根本无法解析对方的意思。
本能趋势他更靠近男人的胸膛几分,因为真的好温暖,温暖的仿佛是正午暖阳,让人想要翻肚皮睡上一觉。
而他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