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用武之地。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往事已矣,来者可追,二位若肯效力于我朝,岂不两全其美?”
两人本来心动,只不过他们如何能插手南朝军队,而部族权利已不在他们手中,而在堂兄弟手中了。
野利护都道:“蒙娘娘不弃,原不该辞,可是我一介武夫,除了牧羊之外只会带兵。如今我在族中说话不顶用了。”
颇超阿绰也不禁叹了口气,从前有多天之骄子,打了全军覆没的大败仗后就有多落寞。其实当初回来,他们内心也不想再与南朝大军争锋,只觉遇上南朝军队和南朝皇后,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书颖淡笑道:“颇超氏和野利氏虽然没有北逃,但是并不算起义。我知你们西北部族几乎全民皆兵,但是没有朝廷册封官位,人数都是超标的。朝廷若封二位做官,只怕你们要与现在的家主内斗。”
两人忙说不想跟家主争权。书颖一手撑在案上,一手平放在案上,眉宇威仪,气场强大,此时男子虽贪她美貌,却难生歪心思。
“二位原是伪朝禁卫军中的将领,伪朝原禁卫军也是汉羌混杂,此时兴庆城破,还有一万余的精兵俘虏。
我们不杀俘虏,倒是愿意放他们回乡,可是他们也未必适合回家牧马放羊,所以我拟组建一支新军,不以番军之例,而是归入我朝禁军序列。
我朝禁军的待遇和规矩,二位想必有所耳闻。二位若愿与我相逢一笑泯恩仇,从此效力于我,往后我们君臣不相负、朋友不相欺。
二位为我朝征战,助我一统江山,我不但成全二位一步一步做回大丈夫,也愿让二位做本朝的高仙芝,名垂青史。二位以为如何?”
野利护都和颇超阿绰对看一眼,心知这是他们余生里最后的好机会,连忙拜倒。
野利护都奏道:“娘娘胸怀宽广,远胜须眉。昔日活命之恩,护都未曾相报,愿一生为娘娘效命!”
颇超阿绰道:“阿绰敬佩娘娘武功人品,只不过娘娘觉得我们可信吗?若是掌了兵权,娘娘不怕我们背叛?”
书颖哈哈一笑,说:“你们若是先负我,那我就给后世留下些有眼无珠的笑谈,我们再接着打。如果你们的牌面小却非要赌,那我可会打得你们家夫人都认不出来。
如果你们的牌面很大,那就让我头疼一些,或许我还会打输,我轻功很高可以逃跑,你们怕是抓不住我。”
书颖说话坦诚有趣,待人如沐春风,颇超阿绰和野利护都也觉原来的伪朝先帝也不及她的气度本事。
颇超阿绰拜道:“阿绰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一生一世决不相负!”
书颖上前抬他们的手肘扶起他们,只她是女子不可更亲近了。
“平身吧。皇上也有预料,平定西北,必得扩军,今日我便正式宣布成立天雄军。此时兵员粮草不足,颇超兄就任左军都指挥使,野利兄年轻几岁,就任右军都指挥使吧。”
本朝禁军精锐,如叶书林带的天武军、裴延庆带的神卫军,满员时有四万人,其他军队都没有这个数额,两万多人也算不少了。
兵员数字是一直变化的,但是如今天雄军手上没有一个兵,他们也新归附未立功,也不适合担任厢都指挥使。
两人谢恩,道不敢被娘娘称为“兄”,书颖微微一笑:“二位可有表字?”
两人都说没有,书颖笑道:“以后到汉人多的地方为官,同僚往来时无字,倒不方便,不如我给你们取一个?”
两人大喜:“我们虽会汉语,却不太通汉学,娘娘肯赐字,是莫大恩典。”
书颖看了看颇超阿绰,略想一想,笑道:“绰从卓,超然为卓,不如就表字‘卓远’吧。”
王逸飞附和道:“好字!《窦车骑北伐颂》曰:‘资天心,谟神明,规卓远,图幽冥’。汉窦宪将军北破匈奴,出塞三千余里,登燕然山,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