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不多吧。”李玄淡淡一笑,又道:“我祖上投奔到祖师门下依附,身边就带着几个人的。”
书颖问道:“你有爹和娘吗?”
“我爹当初死得早,他为他的执念而死。”
“什么执念?”
李玄祖父的祖父是前唐皇孙,那皇孙成长的时期正是群雄逐鹿,他一直想再兴李唐却已不能让天下有实力的人效忠依附。他晚年时的执念影响到李玄祖父,李玄祖父长大后因此与陈抟的嫡传弟子意见相左。
李玄祖父愤而离去,多年后他与李玄父亲在益州起事,可万余乌合之众很快被朝廷大军所灭。所幸忠仆家臣送幼年的他找到他师父,他师父怜他只是一个三岁孩童便留他下来。
李玄沉默了一会儿,抚着她的头发:“逃不开功名利禄四个字。我师父从小教导我,命里无时莫强求。可是我受到诱惑时,还是一样,要说这人可真是奇怪。”
因他自小天姿聪颖,师父传他各种技艺和武功,在传他《易龙图》之前,师父几翻考验他,以防他用此学祸害天下。因为师父其他弟子没有这天份,最后也只能传给了他。
书颖不知他的来历,倒是趴在他胸膛上,抬着头笑:“你受什么诱惑?我吗?”
李玄抚着她的头,目光温柔:“你不是诱惑吗?天下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书颖苦笑:“那也不见得。像我这样一点也不符合女德标准的女子,很多人都唾弃着。我在最初或许也想当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可是……没有选择。”
李玄怔忡看着她,她却不知道陷在什么回忆里。其实书颖在猜测原主当初悲剧的一步步选择,像原主没有开挂,而她亲哥哥书林肯定没有活下去,甚至叶世钊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这么好,所以她相信了皇帝嘴上的情爱进宫。
一无所有的她进宫时一定是妥协的,她只能相信男人的嘴,然后一直付出和苦苦等待,最后是一无所有。皇帝或许为了江山放任以裴四娘为首的众妃绞杀美貌到天妒人怨的她。
书颖从原主那强烈的不甘和死也不低头的骄傲中读懂了,她的后悔,她的无奈,她的挣扎,她的漂泊。
李玄轻抚着她的脸,捧着她的头凑上前吻她,书颖回神看他,轻轻一笑:“唉,你以前不会是想当道士吧?我是不是毁了你的纯阳真身?”
李玄翻身压下她,往她脖子上咬着,口内含糊不清:“纯阳真身算不了什么。”
书颖推了推他:“就算不保纯阳真身,那也要爱惜身子。”
他们都是少年修持武功,要是好好养身,活个150岁也没有问题,像历史上的刘昭惠、李庆远都能活两三百岁。
书颖就算有情人,可是没有情人陪的日子居多,每日练功饮食不差,若是一直放纵也是会让玄功不进反退的。
她推开他的纠缠,从榻上起来,说:“庄外的春光正好,出去走走吧。”李玄侧躺在榻上,看着情人没有这个雅兴,他也只得忍住了。
书颖与他相携游览小山,漫山遍野,万紫千红,芳草凄美。书颖兴致盎然,挽着他的胳膊,矫情撒娇,说山崖上的野花美。
他闻弦歌而知雅意,便施展轻功上崖去将她摘了来,某矫情女子才满足。
李玄倒又问起她之前提的事,书颖捧着花,俏脸透着春意,容光焕发,才笑道:“跟你玩着,我都忘记了。我在想,试着设计一个更先进的玻璃生产技术和生产线,可是我现在手底没有人可用。”
其实中国古代很早的时候也能生产玻璃了,但是产量不高,工艺也不及后世。而国外在公元前16世纪就能生产玻璃,后来又几度兴衰交替,到15世纪又有新的发展。
这些技术都是工业革命前的技术,她在上个时空世界前去意大利旅游,看传统玻璃工匠吹制玻璃器皿,跟着丈夫肖尧一起上手玩过。
当时因为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