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指教你?”
那男子呆愣当场,只怕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那“指教”云云不过是挑战者的一种听着谦虚的说话,哪里是真想别人对他“好为人师”了?
书颖听到远处似有人的脚步声,就提了宝剑和包包站起身来:“你没钱,我哪来的……北国时间指教你?我忙着呢。”
男子眯了眯眼睛:“姑娘莫不是想消遣在下?”
书颖哧一声笑:“是你想消遣我吧。你琴声中带着内力,既然是习武之人,我马蹄声那么响,你听不见呐,非得我赶到这里才弹琴?你针对我来的呢,还是认错了人?”
男子不由得僵直了身子,尴尬在原地,完全没有应对预案。
书颖颔了颔首:“你要是想杀我,我不得不奉陪;你要是认错人了,我就告辞了。”
男子沉默一会儿,才道:“在下没有想杀人,只不过传闻柳三绝乃是江湖中音律第一人,倒想见识一下他门下高徒的得他几分真传。”
书颖挑了挑眉,说:“你哪位?你知道我是谁,你认识家师?”
那男子道:“在下孟承志,在江湖上是个无名小卒,并不识得柳三绝。”
书颖撇了撇嘴:“你是无名小卒,所以想靠着‘打败柳三绝首徒’扬名?”
孟承志道:“在下只想知道‘柳三绝’是不是浪得虚名。”
书颖呵一声笑:“那是你的事,我有义务给你解惑吗?我跟人比武的唯三标准是:一我高兴,二长辈朋友所请,三能给我足够的出场费。你不属于前两项,要是你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我就得出场,我岂不是很廉价?你拿出三千两银子来奉于我,我就跟你公开打一架,我赢了,钱全归我,你赢了,还你一千五百两、你可在江湖声称打败柳叶派‘叶二娘’扬名立万,如何?”
孟承志一张俊脸被她说得一阵红一阵白,憋出一句话:“没有想到‘柳三绝’的高徒还是一个贪图钱财之辈,也不怕堕了他的名声!”
书颖挑了挑秀眉,脸上丝毫不见愠怒,笑道:“穷鬼们都爱这么骂人,呵呵,也没有什么稀奇。你一个人在这里学泼妇骂街吧,小娘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孟承志眼见她呼来了黑马就要上马离去,忽而挥起一爪朝她肩头抓去,书颖自也防着他,施展轻功如燕飞起,瞬间衣摆一扬已落到了黑马上。
“驾!”黑马撒开蹄离去,眨眼间已经距离孟承志六七丈远,孟承志提气想追,忽传破空之声,三颗小石子朝他飞来。
孟承志不得不停住脚步,避让石子,等他重新站定时,那马已跑到十几丈外了。
……
汝南西部个小山谷松柏茂密,草木绕清溪,一片翠色中掩映着一座旧道观。
孟承志拜倒在屋门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一个黛衣青年男子,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孟承志容貌殊美,可是拜倒在这黛衣青年跟前时黯然失色,他面目白净俊雅,长眉大眼,骨相线条只怕出自神之手,任是女人见他都会忍不住转不开眼睛。
也只有二十岁出头时的叶世钊和现下的叶书林能与他的佳奇容貌一较高下。
“连一个女子也抓不住,你近两年的功夫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黛衣男子在孟承志跟前顿住脚步。
孟承志不敢辩解,只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尊主责罚!”
黛衣男子顿了顿才道:“柳墨卿的功夫源于正阳老道,可正阳才得了祖师几成功夫,你怎会失手?”
孟承志低下头,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柳墨柳的功夫只怕青出于蓝。那叶二娘年纪虽小,可是轻功绝顶,她……她不按常理出牌。属下想着只需将人请来,不能伤着她,因为她精通音律,所以我想以音律诱之……”
孟承志将他“引诱”过程道来,黛衣男子听了也有些出乎意料,才道:“你先下去吧。”
……
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