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摆起小宴,兄妹面上不失待客礼节,邀赵珏上座。赵珏原来满腹郁闷、满腔情思,一尝火锅才意外回神,果然别有风味。
到申时初,赵珏告辞,他得赶在京城城门关闭之前回去,叶氏兄妹送他们到了路口。直至离开,赵珏也不得机会找意中人一诉衷肠,也没有得到意中人的另眼相看,一路上都难免落寞。
等赵珏离开后,书颖却说:“这草庐将来只怕没有那么清静了。”
书林也这么认为,提议:“不如我们去找三哥吧。”
书颖摇了摇头:“我们不是白石道人的弟子,不便长住松风观的。而且三哥还有四个月就出师了,这段时间不要去打扰他的好。他专心学艺,也许在这关键时期里学艺,能达到什么突破。”
书林拍手道:“不如我们去找师父吧!我们的暗器功夫已有精进,能得他亲自指点,才能得些自己难摸索的技巧。”
书颖思索一会儿,也觉这个提议好。
翌日,兄妹二人收拾东西回京,此时郡主已经出殡,叶世钊还有丧假之中,在家无的是事,又不便去草庐见书颖、书林,只好在家督着玉堂、玉敏念书、习武。
或许到底是自己的儿女,也或许因为安阳郡主惨死终让他这个十几年的枕边人有丝测隐之心,所以近来他待玉堂、玉敏也极有慈父之心。这让玉堂、玉敏渐渐走出丧母之痛。
书字兄妹和玉字兄妹多年相处的方法就是各自不涉及上一代的事,玉字兄妹不过问书字兄妹在草庐守墓之事,书字兄妹也不在他们面前表达自己对郡主的不满。
此时玉字兄妹逢丧母守孝,也彼此不过问不妨碍,玉字兄妹也不会脑残到质问书字兄妹是冷血动物,不然谁还没有幼年丧母似的。
叶家人三代同堂用过晚饭后,玉字兄妹养在祖父母院子,叶世钊带着书字兄妹回他的院子。书林跟他提起想去南阳找柳墨卿专心学艺几年,叶世钊略沉吟:“现下我不方便出门。”
书林自信地说:“我们可以自己找去南阳,我们都长大了,近来专习轻功和暗器,只觉功夫增长不少。”
叶世钊心想南阳也没有多远,一路规划好,凭着书颖这个小泥鳅,寻常人也欺不了她。
“到南阳只要两三天,你们好好规划路程,记得易容一下再出发,否则以你们的相貌容易徒生事端。”
兄妹二人知道父亲考虑周详,同意这么做。
书林又好奇轻声问道:“爹,朝廷没有怀疑郡主的死因吗?”
叶世钊目光露出精芒,顿了顿才摇了摇头:“京兆府、大理寺、内宫都有人验尸、堪查,可是哪里查得出来那些?时间久了,尸身渐腐,那些东西也散去,狗鼻子都闻不出来。”
书颖呵呵一笑,拍了拍书林:“真是小看我,我出手必定手到擒来!现在郡主死了,明天我给祖母请安时跟她商量一下,是不是给爹续个弦,爹春秋正盛、又如此美貌,不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太可惜了。”
书颖心想将来若当上女皇,叶家一定要够强大,书林当然是无可替代的,但是只有他就太单薄了一点。如果叶世钊再生几个孩子,联一门姻亲,于她自有用处。
叶世钊像她小时候一样,将她的后领一提:“又要胡闹了!”
书颖叫道:“爹,你总不能为了郡主守节或者当和尚吧?再说了,你娶一个继室回府,正可为祖母分担家事,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所在。”
叶世钊默然一会儿,才道:“这事大人自有计较,你莫需掺和。”
书颖盘算了一会儿,道:“我曾听三哥说他族中有两位姑姑二十岁左右就开始守寡,七八年了还未再嫁。现在他们家先夫遗腹子也大了,爹爹何不试着聘一聘裴家姑姑?
其实各个京中世家,论真正的实力,除了镇国公李氏和晋国公杨氏,就是累世平西侯裴氏了。你总不能聘李氏女和杨氏女了,余下潘、高、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