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派发红线的“月老”在场,她更是招架不住,早早就回了房。
两天后,他们再次整装待发。
南星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在门口,见安王来了,扯上他的袖子摇啊摇,问道:你们这次去多久?
“快则两三日,慢则四五天,”楚其渊偏头问,“怎么?”
南星说:后天是端午节,假如你们去得不久,我想多包点粽子给你们留着。
楚其渊心中一动,静看她半晌,回了句“知道了”便利落地踩镫上马。
他以前戍守在人烟稀少的边塞,夜夜枕戈待旦,久而久之,不再有过节的闲情逸致。
回了京城后,他一直在静养,由于体弱,陛下恩准他不必参加宫宴,王府里也没人操心这些事,每次年节,只是草草加个菜了事。
回想起上一次正正经经的过节,竟是母妃还在世之时,掐指一算,久在十二年前。
何琰羽打马凑过来,笑吟吟地悄声道:“殿下,家里有个人挂念的感觉还不赖吧?”
楚其渊右手巴上他的脸,把他挨近的脑袋推开,无语地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就你话多。”
何琰羽装聋作哑,笑嘻嘻的跟南星挥手。
南星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哪里知道何琰羽肚子里又冒坏水,热情地挥手回应他。
五月初五是大节,需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送走他们后,她就开始着手做准备了。
南星花了一天时间编织了许多小舟和粽子形状的挂件,装饰在宅子的各个角落,还自制了好几个龙舟花灯,留在端午那天晚上点。
端午节的前一天,她上午做五毒饼,下午包三角粽;家里人多,为了避免甜党和咸党掐架,她包了蜜豆和刷了酱料的肉这两种馅。
端午当日,南星叫仆役上街买了些艾草和菖蒲回来挂在门口,按照应州的习俗熬了一大锅柚子叶等几种树叶混在一起的热水,据说用这水洗澡能祛百病。
毕竟是习俗嘛,不管有没有用,凑个热闹照做也无妨,就当增加节日气氛了。
做完这一切,南星累得腰酸背痛,不过心里感到很满足。
她前世是孤儿,节假日始终一个人,独居久了的确是习惯了,但坦白说,她有时候挺向往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氛围。
按照安王所说的日程,他们最快明日才会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过节。不过她准备的是所有人的份额,他们日后回来也能感受到节日的氛围,在她心里,这个节日不止是她一个人在过。
吃过午饭,她心情甚佳地编织五彩绳。
这也是习俗,佩戴五彩绳能辟邪,亦有祈福寓意。
编到一半,门外响起了动静。
“霍姑娘!我们回来了,有粽子吃了吗?”顺丘嗓门大,未见其人就闻其声。
嗯?不是最早明天才回来吗?!
南星连忙迎出去,顺丘跟何琰羽一人道了一句“霍姑娘辛苦了”便冲向厨房,路上,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掐你一把,幼稚得跟小学生打架似的。
护卫们鱼贯而入,人人喊了声“霍姑娘”就火急火燎地钻进厨房。
没一会儿,厨房里人仰马翻,犹如蝗虫过境,把炒菜的大师傅烦得不行。
楚其渊最后才进来,解释道:“他们这是饿狠了。”
自从得知她会包粽子等他们回来,人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就为了能赶上热乎的粽子。
南星庆幸粽子一直在灶上温着,好歹不辜负他们这么卖力的赶回来。
见他光杵着,她问:殿下是不爱吃粽子吗?
楚其渊的确不爱吃粽子,这类黏糊糊的东西他一律不喜,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含糊地道:“本王不饿。”
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迟疑地说:“此行匆忙,本王未能寻到鲜花,这草倒是入了本王的眼。”
他掌心里是个小陶盆,肥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