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花板,借助承重墙棱遮掩自己的身形。
也就是说,入侵者上来后,不抬头往上看的话,是发现不了他的。
他没有惊动卧室内的封佑林。
一来,对方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当下属的很清楚这个时候打扰顶头上司,会遭来什么。
其次,这个时候惊动封佑林没用,他作为贴身保镖,该做的就是将一切麻烦终止,不让顶头上司知晓并心生不安。他要这样做了,就是无能的体现。
最后,他对自己实力有信心。
他已经做好准备,现在对方在明他在暗,对方是猎物他是猎手。
他不会输的。
保镖凭借经验推测,入侵者人数不会多,最多两个。
——人多的话,就不会想要潜入,而是直接硬闯。
这便说明对方人数不占优势,才会用这样的方法。
直觉告诉他,应该只有一个。
男人如同一条隐在暗处的毒蛇,身体紧紧贴着天花板,呼吸平缓,心脏跳动的速度压到最低。
他将枪口牢牢对准楼梯口。
对方想要上来,必会从那里出现。
系统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不禁催促大反派:“快给她发信息过去,告诉她已经被发现了,对方正等着她露头呢。”
说完发现季从无毫无反应。
刚要问,就看到桑洛忽地在楼梯中段停下来了。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暴露了。
同时,季从无含笑的嗓音慢悠悠地响起:“阿洛从不托大。”
以及保镖能够凭直觉感知到不对劲,桑洛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对方散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无形而凛冽的杀意。
那是一种精神紧绷下产生的特殊感应。
就像走在寂静危险的密林中,如果有人在暗中窥视,一定能感觉到这种如芒在刺的森冷。
桑洛的大脑经过改造,又在斗武场斗兽场里沉浸好几年。
她本就是不同的,她对杀意的感知,只会比别人高。
哪怕这些人也是身经百战的顶尖战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桑洛就是血奴,只是不受卡斯控制而已。
一个血奴最差也能以一敌十。
系统心里吐槽大反派:你现在是确定桑洛赢面大,这才半点不担心,还有心思变着花样赞扬桑洛。
也不想想之前是谁火急火燎地让它找个地方,匆匆赶过去,再让它直播的。
它都替大反派的脸感觉疼。
系统就这么一吐槽的功夫,屋内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桑洛返身下楼,单手轻轻松松跟拎鸡鸭似的,拎起一个保镖的尸体,将它挡在身前。
“尸体”率先上楼,立刻响起一阵沉闷的扑扑声。
——保镖们用的武器全部消音,就是为了万一遇到情况,他们解决的时候不至于惊动顶头老板。
保镖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打中猎物,而是同伴。
尽管已经知道同伴出了事,可看到同伴的尸体拿来挡枪,被自己打得面目全非,他平缓的情绪还是起了波澜。
但他依是保持现在的这个姿势,没有变化分毫。
就算对方用同伴的身体遮掩,想过来,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他如同老僧入定,死死盯着移动的同伴,寻找一击而中的机会。
对方越来越近了。
再近一点,他就可以借着位置之便,直接击中同伴后面的入侵者。
就在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掠过的同时,保镖的视线中,同伴的尸体忽地朝他飞过了过来——
对方居然能轻松将一具尸体当作板砖一样扔过来!
视线被挡住的刹那,保镖暗叫一声不好。
顾不上多想,他松驰肌肉立刻落地,脚还没踩到地面,连入侵者的模样都没看到时,他凭直觉开了一枪。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眉心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