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夏国地牢里, 一个蓬头垢面、身形消瘦的老者站在那唯一的、狭小的窗口前,发出怨毒的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那声音尖锐扭曲, 有种让人听着就会做噩梦的恐怖感,但———
“好啦好啦,知道啦!”宴桃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 一边磕一边噗噗地吐着壳儿,他偏过头向其他人吐槽,“夏华廷这个剧情人物构建不行啊,天天都是这一模一样的开头, 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与剧情和策划有关的东西除了玩家外,其他剧情人物是听不清的, 所以他们完全不怕被人偷听,直接光明正大放飞自我。
“可能是狗策划构建时做得比较敷衍吧。”折青黛捅了捅宴桃的胳膊,“瓜子分我点,我也想磕。”
宴桃把自己的荷包往她的方向一递,大方道:“自己抓!”
折青黛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然后快乐地磕起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很有节奏,其他三个人没忍住,也一人来了一把, 开始一边磕一边聊天, 这是他们在大量任务压榨下保留的唯一的消遣娱乐项目。
于是, 整个地牢里———
“你们这群无君无父之徒, 颠覆纲常, 人人得而诛之!
“咔嚓咔嚓———”
“你们这群逆贼竟敢冒充一国之主, 你们不怕死后遭报应吗?”
“咔嚓咔嚓———”
“你们这样冒犯僭越, 等我出去了,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咔嚓咔嚓———”
夏华廷骂得起劲儿,玩家们磕得欢快。
厉寒秋吐出一块瓜子壳:“每天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词,他骂得不累吗?”
山渐青:“我为他的学问程度感到担忧。”
宴桃:“这么中气十足的,看来还是我们下手轻了。”
“说起这个———”折青黛磕完了手里的瓜子,以一种猫猫揣的姿势蹲着,“宛宛今天怎么还没来啊?”
“啊?她没和你说吗?”邵知节手里抱着个本子写写画画,最后一颗瓜子叼在嘴里,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她昨天和我说想了一种新药,今天要试试,估计耽搁了吧?”
山渐青:“哇哦~”
厉寒秋:“芜湖~”
宴桃:“啧啧啧~”
[往者已矣]小队的目光集体投向夏华廷,本来叫骂得正欢快的夏华廷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恐惧。
“安静了。”宴桃拍了拍手,“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宛宛———”猫猫揣的折青黛忽然发现了地牢门边靠墙根处有了一道狭长的影子,她伸出手像招财猫似的摆了摆,“你今天来迟了哦~”
抱着一大堆奇奇怪怪东西的鹅蛋脸漂亮小姑娘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沿着墙边走,走到关着夏华廷到那间监牢的门口,伸出手,用钥匙打开了它。走到室内后,她将手里抱着的东西一件件放下来,摆放的期间,被称为“宛宛”的小姑娘全程背对着夏华廷,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会抓住她来借机做些什么———因为他之前已经得到了极其惨烈的教训。
“陛下———”
她从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中找出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颜色浑浊奇怪,打开后味道难闻无比的药水,药水里泡着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针和药水接触的地方,是诡异的黑绿色。
“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新药,您可一定要好好试试。”
她嘴上说着敬称,可表露出来的态度却轻慢。
“我花了那么大力气培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夏华廷目光阴冷,“就是养条狗,养得时间长了丢块骨头,它还会冲你摇摇尾巴。”
“我可不是狗,是蛇蝎。”宛宛从瓶中抓出那尾端黑绿色的银针,“您早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