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鬼青年没忍住嚷嚷了起来:“大佬,他这是威胁,他在威胁你呢。什么路过,分明就是故意过来看你有没有虐待小明明的。还有之前问的那句摔跤,那分明是在问你有没有再家暴啊。大佬,你是真的被警察盯上了。”
鬼青年这么一个二货都能听出来的东西,重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笑盈盈的望着邢飞:“你路过,关我屁事。”
重阳连脸上挂笑,语气也温和,但听着却比直接骂人还让人难受。
邢飞脸色一变:“是不关你的事情,所以我会经常路过的。”
重阳虐待的事情他也没证据,只能如此敲打。
“都说了,关我屁事!”重阳不耐烦了。
管你是什么家国守卫者,国运庇护之人,管到他头上就不行。
邢飞没再说话,两人用眼神厮杀了片刻后,邢飞开车走了,不过以后两人大约会经常在这条路上遇见。
鬼青年看了看心情明显变差的重阳,又看了看远去的警车,默默的为邢飞警官捏了把汗。这位可是个死了都能复活的狠角色,别说家暴了,就是犯了死罪,枪毙也奈何不了他。这种人您都敢叫板,只能说您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小鬼。”重阳看向扣完扣子又开始喝奶的小孩。
鬼青年一惊,大佬不会是想在小明明身上出气吧。虽然他已经是鬼了,但人性还是有些的,一个大人欺负五岁的小朋友,那还是人吗?
不过,大佬好像确实也不算是人。
贺重明咬着吸管仰头,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昨天警察问你身上的伤,你怎么不说是我打的?”重阳问。
贺重明小朋友愣了愣,忽的又低下了头。
“啧!”重阳抬手轻叩了一下小孩的脑门,“问你话呢。”
贺重明小朋友吓了一跳,喝了半口的奶喷了一点出来,挂在白嫩嫩的脸颊上,有些委屈的道:“我怕他们抓你去坐牢。”
“好孩子啊,你都那么虐待……”鬼青年迎上重阳的死亡凝视,迅速改口,“是原主虐待他,他居然都不忍心您被抓去坐牢,好孩子啊。”
鬼青年这话取了巧,人是原主虐待的,但避免坐牢的却是重阳。这件事情本质上是重阳在背锅,但被他说的像是重阳欠了小孩人情一样。
重阳倒是没想的那么深,他既然决定接下这具身体,原主的事也就是他的事了。
“走吧,去银行。”重阳没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掏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一脸的跃跃欲试“来试试叫车。”
鬼青年见状,忽然觉得大佬也不那么可怕了,毕竟这是一个打车软件就能哄好的人。
就在重阳打车离开后不久,一个满头白发的青年正从地铁中走出,哪怕是早高峰这样的时间,每一个和他错身而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头,露出惊艳的神色,怔愣片刻后才离开。
青年身材修长,目测一米八以上,穿着简单的羽绒外套,但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从秀场直接走出来的模特一般。
走到十字路口,青年转头四顾,白发因他的动作轻微的晃动着,映着阳光,如流光晃动。漆黑的睫毛抬起,一双浅色的眸子,夺人心神。
只是这一个动作,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像是被暂停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般。
“小师叔。”一道欣喜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青年寻声望去,又是一个转身,原本已经开始流动的十字路口又停顿了一个呼吸。
青年点点头,不紧不慢的随着行人一起过马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浅色的眸子闪了闪,看向了一个方位。
那里不久前还有阴灵停留过,正式昨晚重阳薅走鬼青年的地方。
“小师叔,你怎么坐地铁过来了。”小道士虽然见惯了自家小师叔的盛世美颜,但也还是隔着马路欣赏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