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篮,我们回家吧。”
达尤君拉着露蓝就要走。
“等等…我拿外套。”
露蓝又蹲下来,往木板堆里挪,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塞在里面的薄外套,抖了抖灰,搭在手臂上。
“哎呀…”
随着露蓝一声惨叫,横七竖八摞起来的木板往下塌,‘砰砰’几声响,几块木板从高处落掉到地上,半张板子压在露蓝下半身上。。
“小竹篮!”
达尤君一大步跨到露蓝前面,慌忙推开压在露蓝腿上的木板。
“不痛啦,这板子又不重。”
看着紧张兮兮的达尤君,脑海中播放起过去的那些事。
很多很多年前,达尤君也是这样慌张的冲过来。
“什么不重,这板子很重!”
“哈哈哈哈”
露蓝笑起来。
‘哐当’一下,达尤君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都受伤了。难道头也被砸了?”
“还不给笑了?”
“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
“怎么,不承认你三十岁?”
“放电视剧里,这话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放你嘴巴里说起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别管过多少年,你在我心里都是那个在院子里玩泥巴的丑丫头。”达尤君笑着说,边说边揉着刚刚敲的地方。“小竹篮,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都三十岁了,还这么冒失。”
露蓝一激灵,又低下了头。
时隔十二年不见,达尤君的眼神越发深邃。近距离的对视,露蓝有点恍惚。
“你都说我还是院子玩泥巴的丫头了,我不冒失,那谁冒失?”
“快起来吧,丑丫头。”
达尤君先站起来,伸手扶露蓝。
“我哪里丑了?我早二十年就不玩泥巴了。再说了,泥巴是我自己玩的?跟你没关系?”
“泥巴和我都挺帅的,有好的就得有丑的,那可不就只剩你了?”
“呸!”露蓝拍开达尤君的手,说:“你那么好看,我哪里高攀得起。我自己起来。”
达尤君识趣的把手揣进裤兜,乐呵呵的。
露蓝撑着旁边还没塌下的一摞木板起身,还没站直,就又坐下了。
“怎么了?”
“我…好像起不来了。”
“啊?怎么了?”
达尤君紧张的凑过来,蹲下。
“好像是刚刚被砸到脚脖子了…有点崴…”
“你还说不痛?!哪里,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达尤君一点一点的按着露蓝的脚踝,既心疼,又生气。
“啊!你轻一点儿啊。”
“我就该用力按下去,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大鱿鱼…”
“干嘛?”
“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被木板砸了。”
“嘻嘻,你这样子特别像个孩子。”露蓝笑嘻嘻的戳着他的脸,“哎哟哟,我们尤君不开心了?”
“露蓝同学…”达尤君脸上的表情骤凝成一团,抓住露蓝戳自己的手,带着严肃、带着凝重,盯住她的脸。
露蓝被盯得有些犯怵。
“怎…怎…怎么……”
达尤君脸色一变,既抓狂,又想笑。
“你都三十岁了,就不能稳重点?!”
“你可是达尤君诶,我要什么稳重。嘻嘻。”
露蓝伸出另一只手,接着戳他的脸。
“唉!”
“你叹什么气嘛…”
“.………”
“呐呐..我起不来,你不扶我啊?”
“我敢不扶吗?”
达尤君站起来,抓着露蓝的手用力拉,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