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焉两只手暗中和齐剑同铁钳似的爪子较劲,但拼尽力气也掰不开他一根手指。
“摆清楚你的位置,现在我是你的雇主。”萧焉咬牙切齿。
“呵。”齐剑同冷笑一声,放开萧焉的衣领,慢悠悠地环视房间一圈,“确实,我不能伤害你,但你身边的东西呢?比如说我把这间卧室砸烂?”
萧焉是一副冷心肠,软硬不吃,听到齐剑同这么说,更是怒从心头起:“你要是敢动手,今晚你睡土里,我睡你坟头。”
“可以,入土之前,我得拉个陪葬的。”话音刚落,齐剑同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他手中握着白绒绒的一小团。
床边的鸟窝中空荡荡的,已经没有肥啾的身影。
“这只鸟就很好,还能唱个曲给我解闷。”齐剑同收紧五指,熟睡的肥啾惊醒,啾啾叫了起来。
萧焉半边身子一凉:“你放手。”
那只大手反而收紧,胖墩儿挥动着小翅膀尖,露出的鸟爪在空中乱蹬。
看到萧焉惊慌的神色,齐剑同笑得很欠揍:“不放。作为ur雇员我连个单人宿舍都没有,小心我到仙尊那里告你苛待员工……”
萧焉抬起头,面白如纸:“放手。”
他眼神冷得像冰川崩裂时迸溅出的冰碴子。
齐剑同一愣,手指松开,受惊的肥啾扑倒萧焉怀里,毛绒绒的小身体微微颤抖。
空气在寂静中凝滞。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萧焉一半身体坐在暖黄的光里,垂首抚摸着肥啾,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真生气了?”半晌后,齐剑同试探着问。
“……”
“我没用力,不然别说是一只鸟,你的脖子都得被掐断。”
“……”
“我就是想——”
萧焉终于开口:“你出去。”
齐剑同:“我……”
“出去,明天我会给你安排卧室。”
一只肥鸟,值得大动肝火么!
齐剑同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萧焉的脸色,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一缕黑色魔气,无声地消失。
第二天齐剑同如愿搬进新房,房间很简陋,都是初始配置,在敖辰卧室隔壁。
齐剑同看看敖辰精装主题风格卧室,在看看他房间里的一张旧床,脸色难看。
午餐是清炒番薯叶,红薯玉米粥和紫苏炒田螺。
田螺是在河里抓的,用清水养过一段时间,泥沙吐净,螺肉鲜美,紫苏香味奇异,番薯叶刚断生,格外新鲜,玉米粥浓稠味甘,满满一大碗喝下去,既暖胃又顶饱。
萧焉认真吃饭,他吃饭讲求细嚼慢咽,从容悠闲。
也不是因为有品鉴食物的雅兴,主要是胃不好,吃快了吃多了容易犯病。
一顿便饭吃到快四十分钟时,三青和敖辰早就散了,桌上只剩萧焉、齐剑同,和啾啾啄玉米面的胖墩儿。
打量的目光在灼烧,让萧焉食不知味,他慢慢咽下一口粥,抬眼看对面的人。
魔修早就吃完了三碗粥,木勺在空碗里敲来敲去,他支着下巴,和萧焉对视后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我……”
萧焉移开视线,端起碗离开饭桌。齐剑同的脸色瞬间一遍,阴冷如三月的河。
萧焉心中的不满很快被采摘园接连出现的客人所冲淡。
他认真地搞起事业。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最早来的一波人,是被王小米妈妈影响,主要是中老年人。他们打豆子、掐西红柿、选白菜、挖土豆,忙的不亦乐乎,萧焉赚的盆满钵满。
第二波出现的客人,超乎萧焉意料。
粉红色飞船落下,十多个踩着高跟鞋的女生风风火火走出来,一到田地前就直奔黄瓜架,摘黄瓜的架势跟强特价商品一样。
她们是赵渠的朋友或团队,被赵渠种草,抢黄瓜做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