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当千。
马场之中,蓝玉纵马飞驰。
马作的卢飞快,弓若霹雳弦惊。
人马如同一体,径直朝着远处那些扮作敌人的亲卫骑兵们冲去。
不知何时,蓝玉的手中多了一把弓箭。
他手中之弓箭,几乎有半人多长,不等于胡人在马背上善于使用的,短弓快箭。而是自古以来华夏军中,非精锐不能持的,即便是百步之外亦能破敌人重甲的重弓。
此弓制作不易,光是弓身就要仿佛锻造数年之久,更莫论弹性极好的弓弦。
轰鸣的马蹄声中,蓝玉挽弓如满月,已经一箭搭开。
嗡的一声,极其真切的弓弦呼啸破风之声。场外的众人还没看清楚,对方骑兵中,一人举在头顶的水壶,已是四分五裂,水花四溅。
“好!”半晌之后,朱雄英才反应过来,欢呼雀跃。
须知,那些当作箭靶子,被人举在头上的水壶,乃是随着战马不停奔跑的,且毫无规律可言。
就在朱雄英欢呼的瞬间,蓝玉战马已经冲到那些骑兵不远处,手中重弓连番轮射。
砰砰,砰砰!
一个个水壶应声碎裂,场外众人目瞪口呆,朱棣麾下那些胡人勇士们,则是目瞪口呆。
此时,蓝玉的战马已冲到对方骑兵阵中,对方也只剩下最后两个水壶,双方距离极近。
只见蓝玉并未开弓,而是单手抓着弓箭,如标枪一样飞出去。
砰的一下,一只水壶腾空而起,翻滚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蓝玉在战马上猿臂轻舒,竟然直接把最后一人,直接拽到了自己的战马之上,用弓弦绞住其脖颈。
若是在战阵之上,只怕敌人已被他一下勒死。
马场外,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朱标淡淡一笑,轻轻鼓掌,开口道,“永昌侯,万人敌也!”
朱棣盯着前方,神色极其复杂,但眼神之中迸发出强烈的欣赏。
蓝玉打马回还,在众人身前下马,开口道,“燕王千岁,臣的手段如何?”
朱棣沉默不语,而后缓缓点头,“大哥说的没错,永昌侯是万人敌,本王的手下,输了!”
一边是燕王的人,策马疾驰射那些死靶子。
一边是蓝玉,毫无规则的冲锋射击,那些移动的水壶。
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蓝玉走到朱标面前,行礼道,“殿下,臣,幸不辱命!”说着,还对一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朱雄英,眨眨眼。
“真神迹也!”朱标笑道。
“永昌侯,你的骑射是跟谁学的?”朱雄英也问道。
“臣的本事,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蓝玉笑道,“花拳绣腿臣不会,只会杀人!”说着,又对朱雄英一笑,“臣正壮年,再过些年等殿下长大了,臣还可供殿下趋势,为殿下建功立业!”
这时,朱棣缓缓过来,看着蓝玉,眼神中的钦佩溢于言表,“本王方才口出狂言,永昌侯莫怪!”说着,爽朗的一笑,“以前只是听说永昌侯骑射无双,今日才监视了。可笑我朱棣,竟然当了一回井底之蛙!”
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不是井底之蛙,而是本王太狂妄,目中无人。”随即,直接摘下身上的腰刀,“当年本王没有和永昌侯并肩作战的机会,日后若北地边关有战事,本王愿和永昌侯,一同冲锋陷阵!”
“这把刀,是本王的随身之物。宝刀送英雄,这刀就送给了你!”
朱棣少年从军,在徐达麾下也曾远征漠北,这些年又独当一面,和鞑子数次大战,未尝败绩。麾下汉家好汉,胡人勇士人才济济。所以面对不太买他面子的蓝玉,想杀杀对方的威风,
但真见识到蓝玉的本事之后,又爱惜其才,钦佩其技,撼之其勇。心中生出几分,识英雄重英雄的心思来。
他这么一来,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