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生涯硬生生地扛下了那一刀,现在想想真是可怜!”沈筠委屈中带着些悲伤,有种让人听到就想保护他的感觉。
莱星虽然知道他这是故意的,却还是连忙狗腿地哄道:“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最最最重要的人!”
“太假了!”
面对沈筠的质疑,她也全然不在意,只笑嘻嘻地问:“这花,他不是不肯卖么?你是怎么说服他卖给你的?”
“我给了他一个他不舍得拒绝的价格,他就同意了。”
莱星看了看“重金”买下的玫瑰,没再继续问,女摄影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沈筠唤回出神的她:“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回家!”
沈筠看着莱星笑吟吟地重复这几个字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解释道:“我是说,回各回各家。”
莱星点点头:“各回各家。”
***
沪城靠海的外滩上,傍晚总是会有很多人,散步的情侣,年迈的老人和好动的小孩,他们惬意的吹着晚风,看着夕阳,感叹着生活,议论着日落余晖。
而有一个人从这一切开始的时候,就在等待着黑夜的来临,他坐在外人看来豪华的车里,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这喧闹的一切。
他是夜的孩子,天生就只能游走在黑夜的笼罩下,亦然没有资格加入这闹世,这狂欢。
今天的太阳落得特别快,像极了饿肚子赶着回家吃饭的人,夜越来越深,外滩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车里的人看不出来有丝毫要离开的准备。
“天,黑了么?”坐在后面的青少年模样的人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凉。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您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了!”司机是位偏大一点的中年大叔,恭恭敬敬地答道。
一直闭着双眼的青少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顺手拿起了旁边的墨镜带上,司机见状讯速地下车,在他之前,帮他打开车门。
“谢谢!”
一句简单的话,让司机心神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跟随在后面,熟练地打开伞,给他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