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陛下重拾当年刘燕妮的旧案?那怎么可以?
国舅老躯一震,瞬间后背上全是冷汗。
当年那件事情还是大将军的陛下因为他挡刀有功,便没有细细追问,如若细问,他李恒早就军法处置了,活不到现在,更当不了国舅。
此时再提起,又有王元修等人的虎视眈眈下,他肯定会被治罪的。
就算不死,亦会被打入天牢。
怎么办?
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治罪不可怕,可怕的他李恒活了大半辈子,会被这件事情让他保持了大半辈子的清白名声毁于一旦的。
王元修冷笑连连,小样,老夫还不信制不住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想通过此等机会,让陛下废太子吗?
嘿,劳资今儿便不如你的意,想要不被陛下提起陈年往事,那太子殿下西去追卫钰公主之事,便揭盖而过,对谁都好。
如若不然,老夫便先让你这个老匹夫不好过。
当瞧着国舅不服之样,王元修再开口:“哼,国舅,你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了,我等便不知其中的隐情?”
“我等谁不知道?只不过顾及你李恒的面子,不愿意撕破脸皮而已。”
“你李恒当初为了私欲强迫刘燕妮的时候,想的可就是儿女情长,不,用儿女情长乃是玷污了这四个字,应该说你卑鄙无耻。”
“现在老夫脑海里面还徘徊者刘燕妮死后那衣衫不整之样。”
“闭嘴,不要再说了··”
面对国舅的暴怒大呵,王元修非但没有之言,反而越说越快。
他说:“哟,怎么又不说了?国舅既然敢做那不要脸伤天害理之事,还容不得别人说?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国舅府,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再说太子乃是我大楚国之储君,与那卫钰郡主情投意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这才叫儿女情长,你国舅的儿女情长算劳什子的儿女情长?是威逼强迫良家女子而已,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你国舅当时真没有想到强迫一介女子,让陛下之命令当成了戏言,好嘛,现在殿下去西追求心中挚爱,便就成了违抗圣意,胡作非为了?”
“吾皇万岁,我等恳请陛下下旨,让太子殿下迎回卫钰郡主,殿下身边不能没有卫钰郡主。”
“陛下,殿下能有如此改变,乃是卫钰郡主的功劳,虽然殿下当初皇宫稍稍有些胡闹,乃是未长大时候的秉性。但是入了江南之后,看到江南民间疾苦,便一心为民,这些全是卫钰郡主常年在太子耳边劝导,才会让太子如此爱民。”
“陛下,万岁,我等恳请您收回圣旨,让卫钰郡主归帝都,哪怕西夏铁骑入边境,我大楚亦是敢挥兵西去,与之一战。”
“可是朕乃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能儿戏呢?”
楚雄叹息,这还不够啊,如若这时候收回圣旨,还不能让剩余近半朝臣信服,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王元修就不能把国舅当初的事情朝大了说?说的不大不小,让他很为难啊。
楚雄起身,步下龙梯,负手而立:“毕竟此番西夏使臣前来求着联姻,与朕商谈了许久,朕才愿意让卫钰郡主联姻西夏。如若此时反悔,会让天下异国他邦如何看待朕呢?”
“会不会说朕不讲信用?既然与西夏联姻,卫钰郡主已经无限接近了西夏,却反悔了?”
王元修扯了扯嘴角,圣上怎么如此,众人谁不知道圣上很想从了太子之意,现在还想着圣上金口玉言?
“哎呀,姑奶奶,您不能进去吧,快停下脚步,眼下陛下正在与众臣商议大事,您乃一介女子,怎能强闯乾清宫。”
这时,门外传来有人恳请之声,皇上和众臣愕然望去,只见那一袭白衣,天下仅有绝色慕容湮儿俏脸上带着怒容。
她脚步不停,无人敢拦,不耐烦的说:“湮儿就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