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我,楚千里,你怎又抱着我,你快松开,湮儿不要你抱,不想再让你抱了。”
湮儿对着楚千里又捶又打,楚千里佁然不动,说:“湮儿,江南旱灾,民不聊生,本太子杀了扬州众官,灭了报恩邪寺,筹集粮食众多。此时吾让人传遍江南大地,众官颤抖,谁敢在治理旱灾之事上再有二心。”
“眼下赤地千里的江南正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可瘟疫从如意县起,朝廷派遣太医,吾又寻那玄尘子,正在治疗瘟疫,甚至连你亦是得上了瘟疫,还不知能否治疗好。”
什么?公主得了瘟疫?慕容飞虎躯一颤,看着楚千里怀里面的娇柔湮儿,心中惊骇异常。
瘟疫不好治,如若治不好,湮儿公主会死的?怎么会这般?是楚千里,是楚千里,如若不是楚千里带着公主前来如意县,公主怎会得上那让人恐惧的瘟疫?
“楚千里你该死···”
慕容飞大呵,持剑便要杀人,第五战横移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殿下与湮儿姑娘说话,有你何事?如若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出手无情。”
慕容飞咬牙,刚才第五战哪一脚狠而辣,受了伤的他,亦不再是第五战的对手,他不能死,死了,湮儿公主便会深陷楚千里这个卑鄙小人的水深火热中。
楚千里这个时候才不管慕容飞说什么。自顾说道:“湮儿啊,瘟疫如若得到根治,那江南之地有了粮,便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如若你被慕容飞带走,那燕国故人因你的存在,便会造反。”
“你可想过,到时候苦的亦是江南民众,大楚军队磨刀霍霍,岂是你燕国残存之人能够抵挡的?到时候死了燕国故人,你要哭鼻子,死了江南民众,你于心忍得?”
湮儿不再挣扎,自顾哭泣,是啊,战争会生灵涂炭,没有胜利的一方,只有付出的双方。
即便有,苦的乃是江南民众。
如若让即将要恢复生机的江南再一次陷入战争,江南这个粮仓怕不是赤地千里了,而是赤地万里,人烟寥寥。
更深所想,到时候大楚还会体恤江南民众,军队开拔,行军打仗要的便是粮草,粮草都供给军队了,江南民众哪来的粮食可吃?
“湮儿姑娘,望您看在太子殿下为江南民众的份上,我等恳请您体谅殿下之心。”
王之涣跪地,双手抱拳,大声恳请。
“我等众人亦是恳请湮儿姑娘。”
禁军跪地,盔甲叮铃作响,亦是大声说道:“江南乃大楚之地,我等虽为军士,想树立战功。”
“但是却不想在大楚之地对大楚之人亮出军刀,也不愿树那战功。”
“而是在大楚边境,奋勇杀敌,灭异族,护我大楚千秋万代之安宁。”
“而不是残害了我大楚之民众。”
场内安静了下来,楚千里依旧紧紧抱着湮儿,生怕这个倔强的小侍女不听劝阻。
“楚千里,你抱得太紧,湮儿出不了气,松开我···”湮儿轻声说道。
“不闹了?”楚千里问。
“不闹了。”
湮儿摇头,楚千里舒了口气,便松开了湮儿。
湮儿离开楚千里怀抱之后,阿娜转身,看向远处的慕容飞,咬了咬银牙:“慕容叔叔,楚千里说的不错,湮儿不能随你走,亦不愿随你走。”
“江南之地的民众刚看到希望,湮儿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刚刚看到的希望又破灭。”
慕容飞立在当场,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战争哪有不死人,湮儿公主怎就有如此慈悲之心?
身为燕国皇族唯一的血脉,湮儿公主便要铁血无情,依光复燕国为己任才对。
湮儿捋了捋凌乱的青丝:“慕容叔叔,如若我随你走了,那燕国故人便有了名正言顺谋反的由头。今日,湮儿便与慕容叔叔说一声。”
说到此处,湮儿满脸抉择,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