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吓得不轻,直接跪地,无辜的哭丧着脸说:“小道亦想说啊,可是每每殿下召见我,殿下还未等小道把话说完,便匆匆离去,小道亦没有把话说完的机会啊。”
“你还狡辩?”
楚千里冷哼,他乃是太子,被一个小道士说是非,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他指着玄尘子,怒呵:“怎地,责任全在于本太子了是不是?吾让你主管瘟疫事宜,就算本太子再忙,作为主管瘟疫事宜的你是不是亦要寻吾把困难说清楚?”
玄尘子心里面憋屈到了极致,他也想说啊,可是外界传言那太子殿下可不是东西哩,万一在太子性头上说此事,太子要杀他的头怎么办?
就像昨晚他去寻太子,准备说药材短缺之事,却被第五战拦住,说什么太子殿下正在与湮儿姑娘秉烛夜谈,万万不能打扰。
他这个小道士能去打扰太子殿下与湮儿姑娘的秉烛夜谈吗?万万不能,会死人的。今早去寻太子,太子又忙活审判扬州众官之事。
这药材短缺便搁浅到现在才说。
楚千里不解气,狠狠的瞪着跪地沮丧的玄尘子:“如若你提前一天两天与本太子说此事,吾亦会派人去寻药材,眼下如何是好?”
“你让本太子如何是好?粮食有了,现在扬州灾民能果腹,可果腹却不能抵抗瘟疫的肆虐。”
“瘟疫不除,江南之地亦会死伤一片,他们都是大楚的子民,本太子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吾面前?”
玄尘子张了张嘴,依旧不语。
楚千里冷哼:“哼,玄尘子,如若不是本太子当初瞧着你在扬州城南门口仗义救人,死人抹泪,吾现在便让禁军砍了你的脑袋,看你还敢不敢误了本太子的大事。”
这时,王之涣来报:“报,启禀殿下,陛下得知江南有瘟疫将发生,便调拨了药材无数与太医院太医数十名已经到了宅院外,等待面见殿下。”
什么?帝都来了太医还送来了药材?庙堂内怎知江南有瘟疫起?楚千里虎目直指王之涣。
只瞧着那王之涣绕了绕脑袋,铿锵跪地:“殿下恕罪,是末将私做主张修书与圣上,圣上才差遣太子前来扬州。”
“末将未经过殿下之意,私做主张,肯定殿下治罪。”
“治罪?治什么罪?”
楚千里哈哈大笑,赶紧搀扶起王之涣:“王之涣,你可是帮了本太子一个大忙啊,吾现在正为药材短缺而头痛呢,不曾想药材便来了。”
“吾非但不会治罪与你,还会大大的奖赏你。快起来,随吾去见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