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下官等不知您何意。”
周泰康小心翼翼的开口:“按理说报恩寺乃是佛家寺院,天生便有好生之德,免费施粮与灾民,便是佛祖的慈悲之德,不知殿下为何纠结与此事。”
“纠结?我可没纠结。”
楚千里笑道:“本太子是感慨这报恩寺的所作所为啊,如若江南能多有几个如同报恩寺这般的存在,江南灾情怎会变得如此严重?”
“昨日方丈答应过吾,今日在这扬州城不施粮,而是施粥。”
说到此处,楚千里眉头一抬,似笑非笑:“那报恩寺能每日百斤粮施舍给灾民,如若百斤粮煮成粥,尔等可知会煮多少?扬州粥棚这些天粥内少米,尔等乃是大楚重臣,想想办法吧。”
“大楚在民众心中的威望切莫被小小报恩寺而夺走了。到时候扬州城内众灾民对报恩寺虔诚之心更重,反而没有了对大楚的敬重,这可不是吾,乃至于庙堂之上的圣上所愿看到的。”
楚千里这是临时想到的一个办法,就是要让这群狗官难堪,甚至掏出家底来反哺灾民。反正在这群官员心里他这个太子殿下就是个胡作为非的主儿,倒不如今日便把这个胡作非为发挥到极致。
“殿下说的及是,蒸蒸大楚岂能弱了小小报恩寺半筹?”
周泰康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话锋一转:“可是,灾粮被抢,扬州城内的灾粮所剩无几啊。下官等亦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扬州城内无米,我们怎能比得过报恩寺?”
“是啊,殿下,扬州府内虽然有朝廷运来的灾粮,可是也经不住众多灾民之口啊,下官众人如此节省,只想用这灾粮撑过这灾荒年月,却不曾想又遇到山贼响马,粮食又抢去了一些,扬州之粮真没多少了。”
“哎,我等亦想为大楚排忧解难,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一众官员附和周泰康,开始叫苦。
楚千里心里面冷笑连连,冷哼:“没办法,吾不管这些,今日,报恩寺入扬州施粥,如若扬州数十个粥棚内的粥还如同前些时日那般,吾便杀了你们。”
“大楚之威不能被小小报恩寺踩在脚下,尔等自行想办法。临行前,陛下可给了吾一道圣旨,如若在扬州有某些官员让本太子不顺心,可以先斩后奏。”
“劳资来之前,看你们还比较顺眼,现在又看你们不顺眼,怎地,你们谁想学那陈洪泰,成为劳资的刀下亡魂?”
什么?太子临行前,圣上竟然给了太子殿下先斩后奏的权利?天啊,太子在帝都之时,便无法无天,庙堂之上脚踹国舅,又脚踹贵妃。现在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依照他那无法无天的性格,如若真让他不顺心,这个无良太子真敢做出杀人之举措。
众官惊骇,甚至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后背也出了滴滴冷汗。为了保命,有人开始强忍着内心里面的肉痛,开了口。
“殿下,下官府内还有余粮二十斤,今日全都捐出来,必定不让大楚的威望弱了报恩寺半分。”
“殿下,下官府内还有余粮十八斤,即便下官全家不吃不喝,亦要全部捐出来,为殿下排忧解难。”
“下官家还有余粮三十斤·····”
“这就对了嘛,全部捐出来为了灾民,那报恩寺在扬州城内的威望怎会抵得过蒸蒸大楚?”
楚千里嘴角勾笑,扫视众臣,说:“哎,尔等全是大楚的忠心之臣啊,为了灾民,宁愿把家中余粮全都捐献出来,这让吾这个太子甚是欣慰,如若大楚之官全都有诸位这般,区区灾情岂会放在眼里?”
“周大人,你一定要记好这一次每个官员捐了多少粮食,一笔一笔的记清楚,等着灾荒年月过了,吾必当启禀圣上,为尔等请功,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今日捐献的十斤八斤粮食极有可能会成为百斤千斤之粮,甚至还能加官进爵。”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等乃是大楚之官,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