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想阻止怕也是来不及了。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太子从南门入城,一定瞧见了粥棚的锅内清汤寡水,等下还要解释为何粥内无米。
通过太子杀了陈洪泰可以看出太子并不是传言那般,而且像此次来江南真是为了灾民。此时府内美味佳肴正在上桌,燕环肥瘦正在路上,周泰康额头上冒出了豆子大的冷汗。
白衣湮儿,得理不饶人,根本不给泼妇说话的机会,接近二十载在英灵殿培养出来的碎念念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方才你不是说陈洪泰会投胎,投了一个好胎吗。那我问你,他投胎有没有楚千里投胎投的好。没有吧,那楚千里是不是想怎么欺负他,就能怎就欺负他?就像他欺负那些灾民一样?”
“我····”
泼妇这才想起方才说的话漏洞百出,可方才她不知道那白衣公子是太子啊,更是认为山能够拿下那白衣公子。
谁曾想杀陈洪泰的人竟然是太子。她哭丧道:“即便我儿子有错,太子也不该杀人啊。”
“哼,陈洪泰就该杀。”
湮儿气愤不已:“方才已经说过,陈洪泰身穿军服去那秦淮河烟雨楼挥霍千金,甚至为了那淸倌儿霓裳梳拢,大打出手,敢问在江南受灾之际,身为扬州府军校尉的他不顾及灾民,反而寻欢烟雨楼,贪念霓裳美色,这种人该不该杀?”
什么?霓裳,杨霓裳,莫非那杨霓裳已经被太子殿下拿下?周泰康众官员心里面忍不住恐惧起来,如若杨霓裳真在太子殿下身边,说出了二十几天前的事情,太子是绝对不会饶恕他们的。
周泰康忍不住抬头寻望一番,瞧着并无杨霓裳身影,心里便自我安慰,杨霓裳并没有被太子殿下收下,肯定是太子殿下怕那个白衣姑奶奶的威势,即便杨霓裳有闭月羞花之姿,也只能想想,却不敢付出任何实施行动。
这倒是让他越发的好奇白衣姑奶奶的身份,此女美艳的不可方物,如同青莲一般,国舅书信倒是说过太子此次南下身边有儿女,一个如青莲,一个如狐媚,可这青莲之女到底是何身份,让太子对她骄纵有加?
“单凭我儿去一趟烟柳之地,便有杀头之罪?”
泼妇大声问道:“那太子此次来江南是那安抚大臣,敢问太子入那烟柳之地是不是也是死罪?”
“这里跪拜的众官谁没去过那秦淮河,敢问是不是也是死罪?”
“泼妇,你说什么?我等何时去过那秦淮河?”
“不错,你不要血口喷人?如若不是看在你死儿子的份上,老夫一定要与你说个一二三。”
“陈将军,管好你家泼妇,别让他随意乱咬人。太子殿下去秦淮河乃是体桖民情,何来寻花问柳之心情?”
众官员大呵。楚千里嘴角勾笑:“不错,吾南下,瞧着江南赤地千里,在路过秦淮河之际,瞧着那灯红酒绿。”
“便好奇江南人间炼狱,为何秦淮河纸醉灯迷,便看了一眼。可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情。”
湮儿翻了翻白眼,楚千里说的可真大义凛然,真的没有寻花问柳之心?为何在替霓裳梳拢之后,把霓裳带在身边?
“哼,楚千里说的不错,他是视察民情。再说太子寻欢作乐还需要与你一介女流说?他是太子,出生好,想怎样便怎样。”
“江南灾情起,身为扬州军中校尉可不同。不问灾情,自顾贪图享乐,是不是死罪?”
“好,就算不是死罪,那在城南门口叫嚣灾民卑贱,马踏灾民,这便是死罪。”
说道此处,湮儿也懒得再说下去了,说着说着,反而间那登徒子楚千里的身影在她心里面越发的伟岸,好像这一路走来,楚千里所做之事貌似都是正确的,好像没有一件事因为骄纵,而胡作为非。
她凤眼一挑:“楚千里,湮儿该说的也都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家中母亲宛若泼妇,那孩子相比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