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作证,陈洪泰就是穿着军服入了那烟雨楼。”湮儿听不下去了,百灵般的嗓子话语冷淡。
“你作证?”
山仿佛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而随行军士亦是大笑,眼下之女乃是白衣公子的夫人,夫唱妇随算是证据吗?
“湮儿,你是我夫人,他们怎能信你的话?”
湮儿凤眼微眯,那眼神宛若要吃人,好嘛,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还要占她的便宜,怎能这样,好多人的,这一个夫人之命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人?
“好,穿军服入烟雨楼的确无人可作证,那本公子再说说陈洪泰入青楼花费这一事。”
楚千里知道三言两语并不能让人信服,也知道说再多,山依旧还有杀他之心。不过他还是想说。
他松掉湮儿,负手渡步:“大楚军内,校尉一职,每月军饷有多少,本公子还真不清楚,应该没有一两银子吧?但是作为四品州府守将,军饷多少,本公子还是略知一二。”
“四品守将,每年军饷应该不到五百两银子,刨去每年的开销,敢问陈将军一年能剩下多少两?不多了吧?”
山张了张嘴,没说话,楚千里说的不错,四品守将每年四百八十两银子,家中开销后,的确落下无几。
楚千里再问:“陈洪泰在烟雨楼张口便是百两千两为一个淸倌儿梳拢,敢问陈将军,这白两千两真是你给的吗?”
“陈将军出手可是真的阔绰啊,拿出两年军饷给爱子去那秦淮河买欢乐,看来陈将军这两年应该是府中不吃不喝,才能攒下那么一大笔钱。”
“我····”
“你什么你?”
楚千里得理不饶人,大声质问:“还是说陈将军贪赃枉法,克扣军士军饷,中饱私囊呢?”
“混账,本将岂是你口中所说那种人?”
山大怒,虽然他的确做了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之事,但是在这个时候怎会承认,他要做的便是要杀眼前可恶的白衣公子,现在也让这白衣公子狡辩了片刻中,想来即便太子来了,亦不会说什么,杀了便是。
他扬起大刀,咆哮:“本将已经给你狡辩的机会了,不曾想你不单单不知悔改,还出口诋毁本将,你不死,谁死?”
就在这时,周洪泰带着众位官员出了知府,当看着白衣楚千里时,便要跪拜,而也在这时蹬蹬蹬的声音传来,王之涣赶了过来:“陈将军,那公子说的不错啊,你没有说清楚陈洪泰金钱的来源便想杀人,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吗?”
什么?眼下的白衣公子不是太子楚千里?扬州众位官员站直了身子傻了眼,顿时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这一切都被楚千里看来眼里,他冷笑不语。
“王将军,你····”
刚刚起了杀意的山不曾想王之涣赶来了,甚至还出口让他原本想要杀掉白衣公子的怒火憋屈在了心里,毕竟那马车内可是有太子殿下,如若真的辩解不清楚,太子殿下万一怒了,他这个守将也就到头了。
“太子方才有言在先,杀陈将军爱子之人的确有罪,但为何杀人,这件事情需要调查清楚。”
王之涣飘了一眼笑意森然的楚千里,心里再说太子殿下啊,可不是我王之涣假传你的话,而是既然要演戏,卑职只能配合你把戏演好,可不要怪罪。
“这位将军说的不错,本公子为何要杀人,方才的话只是一个片面,而另一个片面还未说,陈将军就不想听听吗?”
楚千里说是这么说,可不管媛愿不愿意听,张口便说:“今日本公子带着夫人侍从经过那南门处的粥棚,暂且不提那锅中之粥清汤寡水,灾民哀叫声连篇,就说你家公子陈洪泰。”
“明知灾民成群结队,却骄纵跋扈策马扬鞭,撞翻灾民无数。”
“敢问陈将军,你的爱子是父母所生,生的好,生的妙,生在了你陈将军之家,便能去那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