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问后,他怒目而视:“劳资告诉你,赶紧让你的人让开,坏了本将的大事,今天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我?”
王之涣冷哼一声,果然应了一句话,天高皇帝远,是人便想当大王,他虎目直视山:“我知道你是谁,应该是扬州守城将军山吧?”
“身为扬州守将,不顾当今圣上颁布的律法,有了过错,反而还灼灼逼人,我能说你山目无王法吗?”
山一愣,可儿子的死让他已经陷入了癫狂,家里的夫人更是哭的肝肠欲断,死去活来,并说儿子死了,如若山不给儿子报仇,把杀儿子之人五马分尸,便就别回家了。
别看山在扬州位高权重,能成为守将,家里面的黄脸婆可是出了不少力,如若违背了夫人的话,山不敢想象那母老虎泼妇又会用什么方式来针对他。
“王法?劳资的儿子被人杀了,现在我还管的了什么王法吗?”
山大怒,大刀举起,指着王之涣:“本将告诉你,我就一个儿子,现在身首异处,王法对劳资来说无用,我不知你是那里的将军,今儿如若你再不让路,本将可就下手无情了。”
王之涣冷笑,这几日他佯装带队护着太子继续南下,并且处理了跟随的扬州探子,在接到太子的消息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扬州城,不曾想还未入知府,便遇到了儿子被杀的山。
王之涣不傻,反而会举一反三。太子殿下在秦淮河烟雨楼时,便和陈洪泰发生了摩擦,且不说太子殿下那日说江南旱灾之际,军士入青楼寻欢作乐便是死罪。
就说那陈洪泰竟然还敢对殿下的心头肉湮儿姑娘有贪念,那夜殿下没杀他,便是手下留情。
今日如若遇见,指定会杀了陈洪泰。
话又说回来,在这扬州境内,除了太子殿下敢杀守将山之子,想来也无人敢为。
王之涣冷笑:“陈将军说的不错,杀儿之仇必须报,但是你私自带兵在这街道上无法无天,遇见同为大楚轻骑的我等,非但没有好言相说,开口便要杀人。”
“本将问你,带兵可曾报备,本将再问你,你儿子做了何为非作歹之时,让明知道是你儿子,那人还敢杀人?本将依旧问,现在你山能不能把军士带回营地?”
也是连续三问,彻底激起了山的怒火,他大呵:“本将做事,何须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劳资乃扬州最大的将领,想带兵出城,便带兵出城,需要与谁禀报,就那知府周泰康?还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当今圣上?”
“我再说一遍,赶紧让路,如若不然别怪本将调动大营之军,让你这个不再营地驻守,却跑到我扬州耀武扬威的众人,全砍了。”
“而后我上报圣上,尔等趁着江南灾荒之际,有谋反之心,本将亦是大功一件。”
“是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陈洪泰能如此嚣张,你这个当父亲的逃脱不了责任。”
王之涣轻笑一声,声音徒然加大:“陈将军,你说我是叛军?你可知我是何人?你可知我从何方来,你又可知我保护之人是谁?”
“本将告诉你,我乃大楚禁军统领王之涣,奉当今圣上之命,保护南下太子,敢说我是叛军,那太子殿下岂不是成了叛军头领?”
什么?眼下之人便是那保护太子殿下南下的王之涣?
山懵了,方才自顾想着为陈洪泰报仇,怎就把这一茬给忘了。不对啊,太子殿下不是经过扬州而不入,继续南下了,为何又出现在了扬州城?
“报····”
这时,一名军士跑来,跪地便说:“将军,探子回报,那杀公子之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去了知府。”
什么?那人怎就如此嚣张,杀了他的爱子非但不逃,反而去了知府。那人就不怕他的怒火吗?
谁有如此胆量敢在扬州杀他的儿子,却不害怕?唯有一人,那便是大楚太子楚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