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笑意森然的楚千里,对,一定是这样的,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在这扬州地界谁有胆量敢得罪他陈洪泰?
“你是大楚····”
等陈洪泰再次开口之际,楚千里扬刀便砍,嘴里说现在知道了?晚了。
“不,我,我……”
楚千里可不给陈洪泰再次说话的机会,那把当初灭门阀,战六国的大楚制式军刀势如破竹,咔嚓一声直接砍在了陈洪泰的脖子上,鲜血飞溅,斑斑点点染红了太子那一袭洁白长衣。
一把当初的正义之刀,当初砍了多少该砍之人,刀下尽是怨灵,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便是少了。
刀刃滴血,楚千里宛若象征正义,屹立当场。
回到陈洪泰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之刃落下的瞬间,他已经吓得知道完了,昨夜与太子抢霓裳,在灾荒年月逛青楼。今日又在粥棚处口出狂言,竟然大言不惭说那扬州军人只听山之言,而当今圣上之言还不如山,这已经是死罪了,他不死谁死?
死之前,陈洪泰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那便是在太子来扬州后,作为二世祖的他还想着带着同为二世祖的太子殿下留恋在那燕环肥瘦间,费尽心机讨好太子,投太子其所好……
在场众人顿时心惊,众灾民忍不住看着那地上那尸首分离的陈公子,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说杀人便敢杀人的楚千里,不知道谁大叫一声好,畅快,比特么能吃一顿饱饭还要畅快。
随后,众灾民一个个开始附和说什么那个陈公子罪有应得,还有人让白衣公子快跑,有白衣公子杀那狗官在前,等下扬州府兵追出来之际,他们众灾民一定会拦住,反正灾荒年月吃不饱便是饿死,既然这样,何不为既拿粮食,又杀狗官的白衣公子拦出个平安?
在楚千里握刀那一刻,湮儿那双凤眼便从未离开他的背影,此时她舒了口气,又有些担忧,此处不是帝都,楚千里所杀之人乃扬州守将之子,万一山发怒,拿下楚千里这个当朝太子怎么办?
“不行,楚千里要死也要死在我手里,湮儿不允许任何人取走楚千里的命。”
小侍女不知为何心里会有这种念头,扭头便说:“第五战,我没有危险,亦能保护自己,你快去少爷那边,他杀人了,那些军士不会放过他的。”
“少爷有言,湮儿姑娘比他金贵,我若是不护着湮儿姑娘,让湮儿姑娘伤及一根汗毛,唯我试问。”
第五战不苟言笑,唯楚千里命令侍从,让湮儿忍不住跺了跺脚:“你……”
“霓裳,你来施粥,我去少爷那边。”
说罢,湮儿冷哼一声,白衣飘飘,去寻楚千里,第五战绕了绕头:“不应该啊,湮儿要杀殿下,为何有担忧殿下安危?”
“唉!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
“等等我,我也去。”
霓裳把勺子丢给自顾喝粥的衡州大侠刘河洲,捻起裙摆便追去。
“少爷麾下果然算是疯子,杀了人亦不怕,难怪敢刺杀太子楚千里,本大侠佩服。”
刘河洲又打了一碗粥,美滋滋的滋溜一口,真他娘的香。
完了,完了,陈公子怎就死了,
军士瞧着陈公子死了,从先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陈将军对陈公子溺爱有加,死了他们怎能活的了?家里的父母妻儿又怎能逃脱山的愤怒之火。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白衣公子。顿时双目赤红,兵器指向楚千里。
“混账,你这个胆大包天之徒,你知道陈公子死了对我们意味什么吗?我们都要死的,我们都会被陈将军杀了的。”
“你这个混蛋,让我们活不成,那今日我们便要拉着你随我们一起和陈公子陪葬,上,杀了此人,争取在陈将军那里得到救赎。”
众军士扬起武器便直奔楚千里,只见那太子殿下淡然一笑,丝毫不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