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于此被扬州府内一介小小官员所欺凌?”
“哎,往事不堪回首。”
老者看着楚千里风轻云淡,并无害怕之意,便也不在催着楚千里走,而是拉着楚千里来到一边,摘下这把伴随了他接近四十年的军刀,老手颤抖,像是抚摸孩子一般划过刀鞘。
“若往事是酒,回忆便是一场宿醉。”
楚千里摘了腰间酒葫芦,递给老者:“老爷子,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哈哈!公子,你想用酒换小老头的故事?”
老者大笑,突然气势截然攀升:“不错,小老头我的确有故事,而且故事非同一般,就怕公子的酒经不起我的回忆。”
“故事若精彩,公子酒管够。”
楚千里开了句玩笑,而那老者目光深邃紧盯楚千里。最后朗声说道:“我当初乃是大楚陷阵营一名陷阵校尉。”
说罢,老者气势落寞了不少,忍不住苦笑:“不过,现在乃是大楚之内区区一介平民。”
“哦?”
楚千里敬意油然而生,眼前这位应当是当初跟随楚雄出生入死的部下,要不然方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瞧着第五战依旧在暴打那个官员,眼瞅着那官员的惨叫越来越低,知道第五战终于是看不下去官员的所为。
不远处三女卖力的拎着粮食步行而来,又瞧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屁颠屁颠去迎接三女,楚千里哑然失笑,不曾想在此还能遇到衡州大侠刘河洲。
怎地,这刘河洲还惦记着他内定的孩子他娘呢?竟然抱着湮儿拎着粮袋子,这个衡州大侠,到现在还惦记他孩子的娘。
此时湮儿凤眼看了过来,正巧与楚千里四目相对,她撇了撇嘴,随即跟随众人直入粥棚。
回首注视老爷子,楚千里问:“老爷子,本公子可曾听说过当今圣上在定下江山之后,对那群出生入死的老兄弟都有善待,为何你流落在了江南?莫非是在军中犯了什么错误,才会如此?”
“哼,谁说我流落江南了?”
老者面有不满,冷哼道:“不是小老头流落江南,更不是小老头犯了什么错误,而是当初最后与卫国一战,我冲锋陷阵,落得残疾,便自行离队,来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