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战瞬间明白楚千里之意。而楚千里目光深邃,嘴角勾勒冷笑:“对,吾要来了出其不意,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牵着本太子的鼻子走,必须让本太子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你速去告诉王之涣停止前进,寻一处山林,随后差遣。”
“奴才遵命····”
这还是那个骄纵太子吗?第五战心有惊愕,仰着马鞭策马便去。
湮儿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意,刚准备开口询问,却瞧着在刚刚进入的村庄道路上出现了三五个岁数不大,衣着破烂,满脸菜色的孩童,他们嘴里念唱着歌谣。
“太子太子,不是东西,骄纵跋扈,休了才女。太子太子,不是东西,贪图享乐,南下祸民,太子太子,不是东西······”
这些孩童一边念唱,一边蹦跳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惧怕感。
湮儿浅浅一笑,左边脸上那枚小酒窝亦是浅浅,连那一双动人心魄的凤眼也微微眯在一起。本想着楚千里会大怒,那这群孩子出气,却瞧着太子殿下对着那群孩子和善一笑,哪有传说中的骄纵之色?
在孩童远去之后,湮儿心里面有些不爽,忍不住问:“楚千里,那群孩童在骂你,为何你不找他们的麻烦呢?湮儿感觉这可不像传言中的骄纵太子。”
“骄纵还是不骄纵,湮儿比谁都清楚。”
楚千里四周张望着这破败的村庄,路边树木叶子泛黄,只有那倔强的小草从土地里面冒头,他对身后喊一声:“牧白薇。”
“殿下···”
牧白薇骑马过来,更可见那霓裳的A4腰在马背上轻轻摇曳,让人很想上去盈盈一握。
楚千里说:“拿一些食物给那些孩童们,本太子看着糟心,饿了谁,也不能饿了大楚以后的希望。”
大楚的希望?众人惊愕,就连那霓裳也忍不住妙目闪动,至于那湮儿却是见怪不怪了,这个太子一路前行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惊愕,她这个灭国公主不知要惊愕多少回了。
就像昨晚,那骗身子,骗生孩子这种惊愕已经让她内心麻木。楚千里再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也感觉正常。
在牧白薇得令走后,楚千里笑问:“是不是很诧异本太子所作所为?并且在湮儿的思想范畴里面,太子乃一人之下之人,为何能忍受谩骂讥讽?”
湮儿不言,凤眼自顾凝视前方。这是当初燕国故地,她想多看几眼,也许等离开江南,就再也看不到了。
楚千里忍不住自嘲:“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没了这些民众,何来万人,偌大的大楚,只有吾和楚雄二人,的确一人之下存在。”
“但万人之上嘛,可就不好说喏。都是人,平心而论,谁又比谁高一等,谁又比谁低一等?”
作为现代人思维的楚千里,有些话别人听了会觉得有违常理,甚至大逆不道,但身为当今圣上最为溺爱的太子,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大逆不道怎地?楚雄敢治罪与他?他笑道:“湮儿,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的就是这皇上,王爷乃至富裕人家只不过是命好,子孙亦会投胎,才能享受那荣华富贵。”
湮儿凤眼精光闪烁,随即有恢复如初,是啊,当初她也身份高贵,乃是燕国的小公主,不过现在还不是流落成了楚千里的贴身侍女?
楚千里捻起湮儿的一缕青丝:“那贫困之人就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有啊,就想楚雄,当初还不是襄阳城外一介泥腿子,没理想,没野望,估计那楚雄和一般的咸鱼无任何区别。”
“但是呢,楚雄为大义,却得了民心,南征北战那么些年,死了那多么人,灭了门阀,也灭了六国,终于奠定了大楚国祚,话又说回来,大楚便能万古长存?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楚千里,有话便说话,你说的这些湮儿不懂,湮儿只知我的父皇母后死在大楚将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