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霓裳更是羞涩的无法言表,感觉娇躯软的厉害,她虽为青楼女子,但未入青楼之前亦是大家闺秀,自幼便知那未出阁女子的矜持,亦懂妇人该有的三从四德。
只不过一朝入青楼,即便还是完璧之身,但却永远也逃脱不了风尘女子的名讳。
“啊?”
楚千里一愣,不曾想刚和霓裳面对面,这个淸倌儿便直接问了这一个问题,一时间原本准备的满腔言语在这一刻竟然全都说不出来。
湮儿凤眼刹那间恢复了些许神采,偏头稍稍瞥了一眼楚千里,心里面肺腑不已,虽然她方才有心让楚千里救下霓裳,可霓裳之姿不正是楚千里喜欢的模样,现在美人有请,楚千里应该逃不脱这个闭月羞花的诱惑吧。
“殿下,是因为烟雨楼里过于血腥,让您没了那闲情雅致?还是··”
霓裳两手交织在一起,妙目微抬,又赶紧低垂,俏脸上已然布满红晕,她羞答答开口:“霓裳入了烟雨楼也就不足二十天的时间,虽然每日接客,但却为淸倌儿,只吹拉弹唱,陪宾客们吟诗作赋,不曾被任何男人染指,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望殿下勿要多想。”
“如若霓裳是那残花败柳之姿,亦不敢开口让殿下垂爱。”
湮儿听后,冷笑一声,转身便走,美人有情,而太子不说殿下有意,如若再待在这里,又要被楚千里乃至于第五战等人说她仗着太子的骄纵无法无天了。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让楚千里赶她走?湮儿扪心自问脸皮还未有那般厚。
“湮儿,你去哪?”
楚千里扭头便喊,可那湮儿脚步不停,亦不回话。
楚千里哑然失笑,看来今晚发生的一切以至于刚才第五战和牧白薇的敲打,让湮儿倔强的性格越发的显现。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有性格了,想要收服,怕是需要的时间有些久了。
“啊,霓裳姑娘,去你房间吧。”
霓裳妙目惊讶,方才那话只是梳拢后的托词,瞧着太子的模样,莫非真想在这个夜里与她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霓裳芳心大颤,低头便走,莲步缓缓,在前带路,楚千里跟随其后,没几步,便到了房间门口。
楼下,第五战仰头看着楚千里即将与霓裳入屋,顿时有些心惊胆颤。
方才刺杀,乃是殿下放长线钓大鱼,请君入瓮,一切全在算计之内。如若那霓裳这个淸倌儿亦是刺客之人,柔弱一面只是装的,等的便是殿下入内,一击必杀,到时····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第五战神色一变:“湮儿,你怎留下殿下,自己回来了?”
“楚千里想与那霓裳秉烛畅谈风雪,我跟在他身后作甚?”
湮儿撸了撸嘴:“去打扰他们之前的好事吗?楚千里巴不得我不在他身边呢。”
“你··”
第五战恨得牙痒痒,却又对湮儿无可奈何,这小妮子被殿下看中,殿下宁愿冒着刺杀的风险,亦贴身带在身边。
他只是一介侍卫,可不敢和湮儿这个殿下此行的心头肉发火。只能冷哼一声,负手快步上楼。
牧白薇双手包怀,歪着脑袋,妩媚之色尽显:“湮儿,怎瞧着你不开心呢?是未刺杀了殿下,心有不甘,还是殿下入了霓裳的房,让你这个小侍女心有不悦呢?”
“要你管。”
湮儿可不愿意搭理牧白微这个狐媚,方才她不愿下船之际,便是狐媚蛊惑她下船,等刺杀楚千里失手后,这个狐媚转瞬变脸职责她。小侍女心不大,就爱记仇,这时看着牧白微就烦躁。
“是啊,我可以不管,但,你这般模样,殿下看着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牧白微轻笑一声,缓步和湮儿擦肩而过。亦不想和湮儿接触,在她看来殿下的小侍女,除了爱生闷气,有小性子之外,一无是处。
不对,还有一副能让殿下惦记却不忍伤害的青莲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