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国舅乃至贵妃心思落空,你这个被弃棋子依旧是宫锁玉人,在这偌大的东宫之内,除吾之外,无人理会。”
李嫣然眉目一颤,不敢相信,南下安抚大臣本是爷爷为五皇子楚渊所设计得民心,树威望之举,安抚大臣怎就成了楚千里?
“是不是很惊讶?”
楚千里蹲地,又与才女直视,嘴角勾笑,玩味更浓:“才女不必惊讶,也不必惊慌,吾五弟楚渊成了西去使臣,如若安稳边疆,亦是大功一件,到时废旧立新还是有机会的。”
“才女可以等嘛,说不定某一日吾便成了闲散王爷,而你这个被宫锁的玉人也说不定能逃脱本太子的魔掌,亦能想方设法报复与吾。”
李嫣然撇了撇嘴,哪能不知楚千里是在有心戏弄与她,给她希望,其实把话说白,亦是让她好自为之。
“好了,吾不和你这个被休之妃有过多口舌,浪费了本太子的口水。”
楚千里在站起,蟒袍加持,威武霸气,抬步出门,想了想说:“对了,黄瓜很新鲜,才女不要浪费。”
“走之前,吾再与你说一件事情,你爹爹户部尚书李青书现在关入了天牢。”
什么?爹爹入天牢了?爹爹怎就入了天牢?是楚千里报复李家所为吗?一直心里只是稍有波澜的才女在这一刻惊涛骇浪,差一点跪坐在地上。
“才女不必把吾想的那么龌蹉。”
楚千里虽未回头,却仿佛知才女所想,轻声解释:“江南旱灾,二十余万斤灾粮竟然只支撑了数日,想必与那安抚大臣有莫大的关系,如此大胆,他户部尚书不入天牢,谁入天牢?”
“可惜你爹爹入天牢,你爷爷却不曾在庙堂之上为他在陛下面前求情半句。”
李嫣然瞪大杏眼,不敢相信,爷爷为何如此绝情,连爹爹的死活也不顾。
“你是棋子,你爹亦是棋子。”
说罢,楚千里抬步便走。
“殿下···”
这一刻才女终于控制不住,跪地不起,泪如雨下,小半截黄瓜也顺着地面滚的老远,她声带祈求,卑微如斯:“恳请殿下救下爹爹,嫣然·····”
“不,你不该求我,求我也无用,要怪就怪你和你的爹爹都是国舅和贵妃眼中的弃子。”
楚千里止步回头,笑意盎然:“而吾此次下江南,会查清灾粮消耗缘由,那时便让尔等弃子看看,本太子是否无用,是否如你们眼中那样不堪。”
“夜深,贱内洗洗,服侍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