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修对着邹正挤眉弄眼,意思很明显,让邹正说说他们对太子南下的担忧。
邹正微楞,顿时明了,吹胡子瞪眼与宰相相对。
宰相这个老匹夫方才拉住他,说是想找太子问问那南下事宜,不曾想话说一半,便不下说,还想让他开口,宰相算计的好,可他偏当那出头鸟。
楚千里驻足,神情疑惑,看向一个挤眉弄眼,一个吹胡子瞪眼的两位朝臣,笑问:“宰相,邹大人,有事便说,吾也想听听本太子做那安抚大臣,你们会有何想,有何嘱咐。”
“殿下说笑,臣等怎能嘱咐殿下。”
王元修作揖施礼,有些焦躁,今日邹正怎就和平常不一样。
他话语急促,催道:“邹大人,殿下已问话,您怎就不说寻殿下为何事?”
“方才下了早朝,您拉着扯着老夫陪您来寻殿下,怎地寻了殿下,又不说出您心里疑惑呢?”
“王老匹夫,你说甚?”
邹正横眉竖眼,气急败坏:“是老夫寻殿下,还是你这个老匹夫拉着扯着老夫寻殿下?”
“哎呀!邹大人怎就发火了?”
宰相满脸正色,故作幽怨:“我好心好意陪你寻太子,你怎能骂我王老匹夫?你若再这般,老夫可就走了。”
“王老匹夫,你……”
邹正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在肚子里面能撑船,亦能奸计妙计尽出的宰相面前可讨不到半分好处。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又无言以对。
“邹大人,那我可真就走了啊……”
“走,你王老匹夫走的,老夫也走的。”
楚千里看着两个丝毫不让的老头,哑然失笑,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二位乃是朝廷重臣,如此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
“吾知道二位是何意,无非想知本太子此去江南,会不会把陋习带去那赤地千里,民不聊生的江南。”
说罢,楚千里迈步前行,两臣互相瞪视一眼,谁也不服谁,最后赶紧跟随楚千里的步伐。
“其实两位放心便是,吾此去江南,一是不想让国舅计谋得逞,而是真有心去那江南走一遭。”
“看看是否如同户部尚书李青书所说一般。再有探探朝廷拨粮二十万,到底如何撑不过五日。”
“如若有大臣想通过此次江南旱灾,徇私舞弊,为非作歹,本太子定给灾民,朝廷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已但皇宫门口,楚千里止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两臣:“其实吾也知道二位怕本太子入了江南,看那如水做的江南女子便趁着旱灾之际强行占有。”
“这点二位放心便是,吾虽胡闹,但绝不会胡来。”
“老臣担忧江南贫苦,怕太子受不了那个折磨,听殿下所言,老臣便放心了。”
王元修满脸激动,唏嘘不已。常人也许听不出楚千里话中异样,但作为文墨通晓的当朝宰相却听出了其中些许韵味。
就说太子所言把灾民放前,朝廷在后,就能探出太子心系于民,而后关心朝廷,就像家国有难,家在前,国放后是一样道理。
毕竟有家才有国!
再有江南多有温婉女,爱听大臣墙角的太子入了江南,就如蟒入大海,为非作歹,霸占美女,到时民怨再起。反而又给国舅趁势提废旧立新机会。
“哼!王老匹夫,现在你放心了?”
邹正何尝不想知楚千里心所想,此时他虽依旧不信楚千里南下为灾民,但是楚千里的一席话让他心气也顺畅了不少。
对着王元修就是一阵白眼:“老夫现在可否离去?”
“邹大人,你怎地不知趣。”
王元修故意板着脸:“你心里不也担忧殿下南下会欲干何事,我好心陪你来寻殿下,现在得知殿下之意,撇下老夫,就想走。”
“唉!你走吧,走吧,老夫懒得拦你。”
“哼!走就走,老夫还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