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重:“在卖画的过程中,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比如贩夫走卒,落魄书生,商人。和不一样的人,拥有不一样经历的人说话,了解他们,就是此生最大的乐趣。”
“先生倒是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周绍拿着手中的牡丹图,“这副画我买了。”
周绍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亦把陈重的目光移到了腰间,陈重仔细的看着这块玉佩,似要确定什么,一时间竟出了神。
周绍在陈重眼前摆摆手,陈重回过神来,接过了周绍给的银子。
周绍转身离开,回到了马车上,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回想起陈重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
这块玉佩是平王府的象征,世代相传。
陈重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鸡才刚刚报晓,“咚,咚,咚”,一阵阵鼓声从前衙传到后衙,一声一声,十分烦人。
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从门口向里跑去,嘴里喊着,“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
房间里,张县令正抱着他的爱妾睡的正香,听到鼓声和叫喊声,一脸不耐烦,无奈的爬起来,“什么事啊,吵吵闹闹的?”
声音亦吵醒了旁边的女子,“大人,什么人啊,一大清早吵吵闹闹,一点眼色都没有。”
张县令在她肤若凝脂的身上捏了一把,安抚道:“你先睡,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子哼了一声,翻过了身。
张县令下床,走到门口,看到衙役,问道:“怎会回事?大早上的喊什么喊”,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卯时都不到,什么样的大事吵醒老爷我?”
衙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的说:“大人……大人,前衙来了好多民众,都是来哭诉家中男子上了战场,也没发抚恤金,孤儿寡母的活不下去,来找大人做主的。”
张县令一听,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那些愚民怎么会有胆子到县衙告状,到底是谁在捣鬼?
张县令问道:“来了多少人?”
衙役答道:“大概几十人,多是夫人和一些孩子。”
张县令知道这下有麻烦了,眼冒怒火,“那还不快把他们赶走。”
衙役一脸无奈的说,“不行啊,大人,她们情绪激动,动起手来,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张县令骂道:“废物。”
赶紧回房间穿好衣服,向前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