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才将已经深陷其中的许知岁惊醒。
沈遂之退开几分,她气息急促的伏在他怀里,将绯红的脸颊埋进他颈窝。
他也同样气息带喘,在她耳边喘息着低声,“宝贝,知道了吗,什么叫认真?”
许知岁抿了抿被吻得有些疼的嘴唇,故意摇头唱反调,“不知道。”
还有点小脾气。
怪他太会欺负人,也怪自己太容易沦陷在他给的情爱中。
他不由低笑,嗓音带着轻微的哑,偏头,亲着她的耳朵,“那我再教教你?”
许知岁很想说好呀,反正不行的是他,最后难受的也都是他自己。
可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时柏在外面小心翼翼开口,“四爷,台长想见您。”
许知岁轻咬唇,不说话了。
沈遂之闭了闭眼,也没理不懂事的时柏,只轻哑着声音叫她,“岁岁。”
许知岁埋在他颈窝动也没动,只轻轻“嗯”了声,然而沈遂之又不说话了,安静的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呼吸。
她被他的呼吸灼得连脖颈都发烫,微微偏头躲开,“你想说什么呀?”
他喉咙滚动几下,眉心微微收紧。
安静了片刻,最后只又亲亲她软嫩的小耳垂,别有深意的低声道:“别急,嗯?”
许知岁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其实也很了解她。
哪怕她什么也没说,他都能察觉到她为什么不开心。
她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
是啊,她急什么呢?
他们日子还长着呢,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明明最了解他,知道他为什么不懂爱,明明在他说了要学着去爱时是很开心的,可这才多久,她就变得这样贪心了。
这样想着,许知岁含糊着“嗯”了声,噘嘴嘀咕,“我才没急。”
沈遂之弯唇笑了笑,没说话了。
只安静的抱着她。
其实越是和她在一起,他越是觉得,爱,或许其实也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和麻烦。
或许,想疼着她宠着她想做一切让她能开心的事,也算是爱?
对她不自觉的温柔,也算是爱?
甚至,对她的欲念以及贪念,都算是爱……
然而这些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又会想到自己和她之间羁绊。
他会怀疑,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对于头痛的无奈妥协?
其实,他只不过是怕她会哭罢了?
就好像刚才,他随意说出‘爱’这个字似乎很简单。
可他试着想要认真说一句,又发现似乎很难。
那话就堵在喉咙里,怎么尝试竟然都说不出口。
他想,或许他的确还没有真正的完全的爱上她吧。
所以,不急,再等等。
很快,应该很快,他就会爱上她的。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摸了摸她还发烫的脸,嘶哑着嗓音,“乖乖,再亲一下?”
他这么喜欢亲她。
多亲亲,应该就会爱上了。
也不给许知岁说话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含住了她的唇。
很温柔的,轻轻的,含弄舔吻。
而这样的吻实在太容易让人沦陷了,许知岁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全靠着他的怀抱支撑着,喉间下意识溢出娇软轻声。
这一声娇嘤如同魔咒,沈遂之有些控制不住,握着她的腰身让她换成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而他顺着她的唇,颈……
慢慢亲吻过去。
许知岁喉咙微咽,几乎也忘了他们现在还在电视台的休息室,忘了外面还有人等着要见他们。
细白的指尖隔着衬衣掐着他的肩,她微微仰了下巴。
也就在那一刻,娇气的哭喊如同解开魔咒的咒语落在沈遂之耳边。
沈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