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心尖发颤,在那瞬间慌张抬手捂住了他的眼。
他条件反射的眨了下眼,睫毛扫得她掌心发痒。
许知岁情不自禁颤了颤,却没将手拿开,依然捂在他眼睛上,红着脸软声娇嗔,“你别耍流氓。”
细嫩掌心贴着他眼部肌肤,微凉,却似带着微电流的酥麻。
沈遂之安静了两秒,缓缓弯唇,“不给看啊?”
他尾音拖着流氓的调调,却也没动,就任由她捂着。
许知岁脸颊发烫,其实正常来说女孩子这时候的确是该矜持点儿说不给的。
可她咬唇迟疑了几秒,却小声说:“也不是不可以的。”
许是因为害羞,她尾音婉转,像带了小钩子,勾得人心尖发痒。
沈遂之喉结明显滚动了下,也的确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
他又眨了眨眼,轻笑,“那你捂着我眼睛,我怎么看?”
许知岁也吞了下口水,“那你先告诉我,你之前跟沈昊说的,三天后结婚……是什么意思呀?”
这问题她想了一晚上,却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逮着机会了当然想要问清楚。
可她的问题倒是把沈遂之给问住了。
说实话,最开始跟沈昊这么说的确有那么点是因为冲动。
当然,说完后也没觉得后悔。
反正难得有女人能入他的眼,能让他心动,所以结婚就结婚吧。
只是在发现她能给他念紧箍咒后,他这心里头就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要是真跟这小妖精结了婚,他这辈子岂不是都得被她镇压着,毫无反抗之力?
甚至他连夫纲都振不了,她一哼哼唧唧,他就只能举手投降。
这他妈也太憋屈了。
而他的沉默让许知岁期待的心点点凉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声音低落下去,“我知道了。”
沈遂之闻言倒是蹙眉,“你知道什么了?”
许知岁吸吸鼻子,“反正,你只要能不让我跟沈昊结婚就行了。”
她嗓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那瞬间沈遂之神经都绷紧了,沉声开口,“不许哭。”
的确是有些想哭的许知岁,“……”
想了想,她的确不应该表现得太脆弱了。
她今天在他面前哭太多,他可能都看不起她了。
她咬咬唇,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在他得到光明前重新抓紧了大衣,低着脑袋,“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倾身就想去推车门。
刚动,被他掐着腰身搂了回去。
他的语气略带不满,“回去做什么?”
许知岁挣扎了下,没挣脱。
他力气很大,手跟铁似的,箍得她腰身都疼。
委屈在那瞬间爆发了,“当然是回去睡觉了,不然让你继续拿我寻开心吗?”
“睡觉?”
沈遂之声线彻底沉了下去,“跟谁睡?”
许知岁被他耍了一晚上,现在是彻底来了脾气,“当然是跟野男人睡了。”
他真的好烦,许知岁也真的好气。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猫猫。
她早就想咬他了。
谁想她的话却让沈遂之看她的眼神慢慢变了。
他深深看着她,意味深长说了句,“原来,你想跟我睡。”
许知岁耳根瞬间烫了起来。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再说了,他还真当他自己是野男人了!
她心情复杂眼神也复杂,“你既然是野男人,就不能有点野男人的自觉吗?”
沈遂之蹙眉,“野男人的自觉?”
他竟然还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
“野男人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女人快乐吗?”
“?”
“所以你说的,是这个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