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城郊的二十里处扎寨。
自援军到来,冒顿国就选用了其他方式作战。不进攻,不出战,每天却有连绵不断的大雨,道路泥泞,粮草不行。
傅钦迹命人上山采野果,也会做粮草断乏,人乏马困之状,还派人去偷袭。
他已经打听到此次出战的正是墨桓王子,至于隐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灿灿。
知道这一点,他就每日去叫阵,每天说些难听的话,什么云灿灿好色之女,总是惦记女帝的郎君,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还说墨桓王子贪恋女色,喜欢钻女人的石榴裙下,连作战都离不开女人,凡此种种。听得冒顿国士兵怒气冲冲,有几次冲出寨子,被傅钦迹俘虏,又悬挂头颅打击对方士气。
傅钦迹得意之时,写好战报,交给属下:“八百里加急。”
水沅破天荒地主动找上过池演,行了参拜大礼后,急促地说道:“在下恳求帝夫殿下为奴家进言,助侧帝夫运送粮草。”
过池演淡笑道:“你是想建功弥补罪过?”
“是,过去害太后病重,陛下不计较是没到时候,早晚得算账。奴家想先立功,争取弥补罪过。”水沅再拜。
过池演命人将他扶起,摇头:“可惜,你去就是送死。你知道陛下为什么没有像惩处白祁那样杀你吗?”
水沅摇头。他惶惶终日,寝食难安。
“女帝不是好男色的女君,留着你不过是霸占一个后宫一个名额罢了。没了你,就会有新人入宫,与其多招怨恨,不如维持现状。不过现在女帝有孕,如果不是天郎君的事让她烦心顾不上你,你还有命在吗?你的想法很好,这的确是保命最好的法子,可是战场上不适合你,你去只会送命而已。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边生亦在,他都不怕,自然有底牌。再说云灿灿的功力可不是傅钦迹能对付的,用不了多久,天郎君必去。”
云丫丫接到战报,上面写着:墨桓王子与云灿灿亲赴战场,战事紧张,大雨连绵,城池被淹,粮草断绝,与丘比国合力,将敌军打退。臣建议擒贼擒王,诱出云灿灿,抓住,敌军不攻自破。
上面没说如何抓住,但云丫丫知道灿灿的能耐,能引地送饭的狱卒冒死放开她,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墨桓王子言听计从,最主要的是居然说动冒顿国的皇上同意发兵,就知道她有多难对付。
果然一朝放虎归山,就会兴风作浪,搅乱各国的平衡。
她去找过池演,开门见山地问:“你可有办法筹粮?”
过池演微微一笑:“这个没问题,那么如何抓云灿灿,陛下可想好了吗?”
云丫丫颇为头疼道:“看来非得朕亲自出面了。”
过池演点头:“陛下去,士气大增,还能引得云灿灿出来,的确是最大的诱惑,却也很冒险。为了丘比国,值得吗?”
云丫丫:“丘比国虽小,位置很重要。可以帮助抵挡冒顿国的野心,云灿灿想必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进攻的。”
过池演出主意道:“上次跟奉贤国交锋,丘比国名为送嫁,配送很多东西,实则都是价值连城的礼物,算是贡品。不管丘比国有没有向奉贤国求救,陛下是否可以派人去向奉贤国求助?”
“不可,焉知他们不会趁火打劫,再多一方,就多了不确定因素。”云丫丫断然拒绝。粮草有了着落,她转身离开。
她离开后,过池演喃喃自语:“陛下是成熟了。”
子麟纳闷:“陛下为什么成熟了?”
他轻笑:“如此冷静,不动声色,真的不容易。感情有时候发挥的力量巨大,当然能狠心利用感情的人更厉害。”
子麟摸不着头脑:“你说的是天郎君?他真的是太过分,为了野心就将感情出卖了。”
“......”过池演淡淡一笑,并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