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陪着她来到清正宫没错,可是他却是帮她纠正公文上的几处错误。当她不安分的手上下其手时,他都能灵巧地避开,最多只能让她的嘴亲了他的脸颊一次,想得逞根本没门。
这种看得到吃不到总在眼前晃的诱惑让云丫丫的心一直痒痒。
他认真地教导她关乎水利的常识时,那专注的神情,那不断滚动的喉咙,不经意地蹙眉深思都是那么的诱人。
想她要什么男人要不到,偏他就这么不让她如愿,偏他能让她如此惦念。
早上,趁他们都在过帝夫殿中准备出发前,云丫丫嗤笑一声,赶了过去。
此时,天昭冥正被众人兴师问罪。
他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过池演坐在正位问话:“天郎君,女帝天葵期,你半夜跑到陛下的清正宫去做什么?如此不安分是想坏了宫中规矩?”
傅钦迹虽然知道的多些,这时候偏不说,反而火上浇油道:“天郎君为了争宠真是什么都敢做。清正宫就连过帝夫都没去过,你却破了先例。我们都知道你与陛下比我们的缘分深,所以陛下会准许你进入。可是你本来是奉贤国的太子,本来可以本分地待在自己国家,却甘愿来这当个末流郎君,莫不是想讨好陛下,答应你点什么,好为自己的国家效力,才会不顾廉耻地去引诱?”
他这么一讲,其他人顿觉有道理。
这里面脸色最差的就数程姚,他早已按耐不住,这时轮到他发言,他就冷冷说道:“天郎君,不管你过去多么显赫,现在你到了这里,你的身份在我之下,就不能越矩。想趁着陛下休息,行不轨之事,哪怕陛下不计较,也是坏了后宫规矩,如果再图其他的目的,那就该杀。”
过池演倒玩味地看着天昭冥,漫不经心地品茶,冷眼看着天昭冥如何脱困。
云丫丫走到殿外,就听到众人合力讨伐天昭冥,说到什么目的,她特意不让人通报,悄悄地听起墙角。
天昭冥挺直身子,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在下知道女帝的身体不爽,这时候她都不会安枕,半夜会痛醒,会梦魇。所以,昨个看到女帝脸色不好,白天又受了气,这才冒死前去的。”
云丫丫讶异,身体不爽是假的,不过天葵期,她的确会梦魇,会痛醒。在奉贤国时,女子身上不舒服时都会与夫君分开睡,她当然也是如此。难道那时半夜有人帮她揉肚子不是小红或小桃,而是他?
过池演的声音响起:“你与女帝相处的时间长,这事你为何不早报?”
天昭冥:“御医会有个调理的方子,这事未经女帝允许,在下怎么敢私自说出来。”
程姚:“我看你就是趁机想爬上陛下的床,才找的借口。”
天昭冥又笑:“陛下天葵期,我能做什么,你们不要多心。”
傅钦迹愤愤不平:“谁知道呢,可别让我查出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天昭冥回答得一铿锵有力,有板有眼。
云丫丫揉揉眉间,要说目的,本是她想来着,没有如愿。
过池演道:“好了,马上到了时辰,此事到此为止,我们去向陛下辞行,好好学习,希望回来时,后宫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
云丫丫步入,天昭冥似笑非笑看着她,在她看来意思是:陛下,我替了背了黑锅,才让你维持了女帝的尊容,没让他们知道你的本性。
云丫丫暗暗咬牙,早知道就偷会懒不来了,随他们去。
只要想到后宫唯有他不顺从她,想着法吊她胃口。她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昨夜天郎君侍奉朕很好,朕很满意。回来后就升至首郎君吧!”
这个“很满意”大有含意。谁都知道女帝的天葵期不可能那么久,很有可能是被临幸了。但女帝这么说,他们也只能这么信了。谁让她是女帝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谢陛下恩赐。”他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