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会霸占她,设法将她身边的郎君全都除去,你却不争不抢,任她去临幸其他人;我以为你另有目的,或许是不为人知的野心,你却表现得很在意她。天昭冥,我的这些疑问女帝未必没有。我见惯人性的追名逐利,所以不相信真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注重个人感情的人,对权势并不留恋,现在,对你们我有些看不懂了。”
天昭冥微微一笑:“怎么,一心从商的过池演也会关心他人?是因为我给你带去了麻烦,让你不快了?”
过池演哈哈大笑:“你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我霸占了你的位置,让你当末郎君,当然要折腾我一下你才甘心。不过也因为如此,女帝才会对你更加地愧疚和关注。改天我就进言,应该让我们俩换个位置才好。”
“你不会,你还指望靠着这个来震慑那些觊觎你财产的人呢。”
“果然瞒不住你,所以你才放心让我管理后宫。但人心会变的,或许日后我还会生出其他心思,比如坐实这个帝夫。”他笑得灿烂。
天昭冥冷冰冰地看着他:“你不会,因为你四海游荡惯了,心思散漫,崇尚自由,怎么会甘心留在这?”
过池演这时收起了笑容:“果真我不是你,即使真心为一个女人,也做不到将她送上帝位,和其他男人共享。人生在世,权势不过枷锁,还不如钱财来得好用,只要价钱够,就可以买世间任何能买到的东西。”
天昭冥点头:“的确。”
两人心照不宣。
彼此又聊了一会儿,如拨云调雾,让身边人以为听得明白,在细细琢磨,反而更糊涂了。
过池演走后,天昭冥睡意全无,方将木迎打发了出去。
云丫丫没有再让谁侍寝,她留在了自己的清正宫。一些郎君按耐不住,想借着送糕点的机会来献媚,人还没进去,就被女官打发走了。
程姚看到了几拨人回去,他没有离开,远远地透过门将里面望着,似要望眼欲穿。
云丫丫处理公文,总觉得一道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很不舒服,问过女官,方知道是程郎君在外面。
她掐掐晴明穴,忽觉无趣,直接找了个由头告诉女官:“就说朕天葵期,这几日不招幸,让他们都回去吧。”
女官出去后,不久,外面才算安静。
没有想到这个由头真是好用,而且可以消停好几天,云丫丫顿时觉得心情开阔许多。
处理完贡丸,云丫丫伸了个拦腰:“走,我们去看看天郎君在做什么。”
女官说道:“方才看到天郎君身边的木迎从百花苑回去,想必不在住处。”
“那岂不更好。”人不在,才能知道他房里可能藏着的秘密,一个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女官犹豫了片刻,提醒道:“可是您刚对其他郎君说天葵期,就这么去香云殿不好吧?”
是哦,云丫丫方才后悔自己找的理由,没有想到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但是机会难得,她实在憋不住,不能再等。
“就说天郎君以死求朕去的,朕去看看而已。”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他们去求证的话,岂不是露馅......”女官很是担忧。
“朕是女帝,他们敢。”反正她是去定了,不去的话,她要憋死。后果的话,只要自己不承认,那些郎君也只能会算到他头上。
谁叫他不坦白。
根据她派出去的人回报,过池演被那些郎君烦得不行,都躲出去了。
刚到了香云殿,女官高喊:“陛下到。”
偏殿的亮光忽然熄灭,云丫丫瞠目结舌。这灭蜡烛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傅钦迹听到声音出来迎接,才让云丫丫没有那般尴尬,差点害得她女帝威严荡然无存:“陛下,我还以为您今晚歇在清正宫了呢。陛下能来,我欣喜万分,来人,去准备阿胶羊肉汤......”
“不用了。天郎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