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一起坐车辇往皇宫的方向去,到了皇宫门口,四个禁军严密把手,出入皆要令牌方可进入。
过池演问:“你们想出什么法子了?”
云丫丫:“嗯,就是需要借你一用。”
“用公主的名头。”
“对。”不这么说,他很可能半路落跑。
“那好吧!”他只得下车跟着她。
她好笑地看他如此听话,还真是难得,自然而然生出一股豪情来。试想,一个天底下最匆忙的人唯她命是从,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扑通”一声,她突然下跪,对着大门大声说道:“草民云丫丫抓到一个细作,好像是冒顿国的,请求面见皇上。”
过池演饶是做好了准备,也是大吃一惊。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借用他一下,这是考虑到他的下场了吗?
“你还真不顾我的死活。为了他,你还真舍得你的侧驸马。”
“反正也是假的。”她嘟囔着。
“所以毫不留情。”他也听到了。
“不是,我相信你会自己脱身的。”
“你也太相信我了。”他苦笑着。太聪明可真不好,被人出卖毫不手软也说得大义凛然,没人心疼。
禁军一听不敢怠慢,跑去通报,其他的禁军看住他们。没过一会儿,那人气喘吁吁地回来,让人带着他们进去。
他们被带进了大殿内,两旁太子和幽新王各坐一边,矮桌前还摆着没有撤下去的饭食。不过下面跪着几个哆嗦求饶的大臣,让人搅了胃口,这顿饭注定成了鸿门宴。
他们一进去就跟着跪在旁边,等待皇上亲审。
天昭冥蹙着眉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幽新王倒是饶有兴致在云丫丫身上扫来扫去,直瞅得云丫丫心里发毛,那个眼神活像要将她活剥了。
皇上还没有询问到云丫丫他们,事情总要一个一个来。
他厉声问道:“黄敏浩,你们这么容易就认罪,当真都是康国公指使的?”
幽新王也帮腔道:“黄少卿,你们一下子这么多人全都认罪,是不是有人收买你们了?”
黄敏浩一个劲的摇头:“没有。”
皇上又问:“朕记得你跟范写喜不和,怎么他刚认罪,你就跟着认?”
“他认他的,罪臣认自个的。”
幽新王冷笑道:“我听说太傅刚交出名单,就以贪污罪被流放了。你们不知道这事,就以为他收受贿赂将你们都出卖了,你们这才炸了锅,乱了起来。”
黄敏浩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可是太傅被带走,他们在监牢里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
幽新王又问太子:“太子殿下,这五千两银票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么诡诈的手段,这么雷厉风行的做派,还有这算计人心的心机,又有几人可以防备得了的。
云丫丫将头低了低,果真他的钱不好拿!她都有点可怜那个被他算计的太傅了。
天昭冥面不改色道:“奉贤国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不止我一个,皇叔怎么问起我来了?焉知不是有人浑水摸鱼挑拨离间?”他笑着将目光转向过池演。
皇上和皇叔随着他的视线也转向了过池演,的确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个钱数的人,对这个过池演来说九牛一毛。何况刚怀疑他是个细作来着。
云丫丫心里一沉,本想让过池演来帮他,不想他却反过来害他。愧疚之心油然而起,却不知该怎么为他辩解。
该怎么办?
他不会报复吧?
可他们是朋友啊!
如果是为了她,那她......
云丫丫脑子慌乱不已。
不行,必须想出对策,不能让他有机会开口。
云丫丫猛然抬头:“陛下,是草民怀疑他是细作。因为——他一直在观察我,而且还赖着不走,草民本着宁枉勿纵的道理带过来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