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个四方雕玉流云盒来到天昭冥跟前。
他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块墨先体贴地放在自个鼻尖嗅了嗅,然后摊开手递给她:“你喜好书画,我搜遍了全城特意找来这一方墨,里面掺了松香还有一品香,很是名贵。”
醋莹惊喜地接下,凑到跟前嗅了嗅,娇柔道:“多谢殿下送我这么香的墨,我定当好好珍藏,决不辜负殿下的心意。”
“东西买来就是用的,你若不用,我买了起无意义。”
醋莹点头,满面春光:“好,我日日用它,这样就感觉殿下在我身边一样。”
“这样才好!”
“可是殿下,近日并非我生辰,殿下为何突然要给我买东西?”
“我送你东西不喜欢吗?”
“没有,我很喜欢。”醋莹害羞道,将墨收好,连同盒子放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东西收好,再不吃,饭都凉了。”天昭冥体贴地夹了一块鱼肉,为她剔除掉小刺后,放进醋莹的碗里。
醋莹这才不舍地将墨交给贴身丫鬟,交代千万收好。这才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鱼肉放进嘴里,一脸幸福。
云丫丫停在饭厅门口,看着她最喜欢的虎鱼被他亲手喂给了醋莹,她嚼了嚼涩口的夜风,忽觉一只手将她的五脏六腑狠狠抓紧,轻轻一拨,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连眼睛都没抬,眼里心里只有醋莹,如果不是嘴巴上说:“婢女私自出府,勾三搭四,罚你将这一整盘鲈鱼吃了,一点都不许剩。”她根本就以为没有看到她。
醋莹嘟着唇,娇嗔道:“殿下,干嘛还让她吃鱼?私会临照王,还敢往家带男人,不打她板子真是便宜她了。”
他轻哼道:“她最爱的虎鱼在你这,我偏要她吃她最厌恶的鲈鱼,这不比打她板子有趣得多?何况板子打多了明日她还不是活蹦乱跳,受累的是打板子的人。”
“鲈鱼不是您最爱吃的吗?”醋莹问。
他由喂了一块肉,轻柔道:“看着她难受,就是我不吃也无妨。”
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刺心,就是从前,他也从未有耐心地哄着她,耐心喂饭。她眼睛赤红,怒极反笑:“看殿下如此关爱太子妃,连她勾结太子都可以不问,还真是情深,祝愿二位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说吧转身就走,再不在这里碍眼,小红连忙拿了那盘鲈鱼跟上。
“太子府不是你公主府,不是你收留郎君的地方。将他关在柴房,明早轰出去。”
云丫丫一顿,正想回头理论,却看到单岳被带出去,向她摇头。
与太子关系很好,只因与她有关就受此待遇,云丫丫深深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天昭冥依旧不放过她,吃完饭就命人将她叫过去,张开手臂,吩咐道:“替我更衣。”
她只得上前,抬手,为他更衣,在脱下上衣时,还故意扯痛他的胳膊,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他微微蹙眉,伤口渗出嫣红的血渍也没有吭出声来。
她见了,只当没看到。
够能忍的!
摘掉腰带,又故意蹭到了那个位置,这下血红了一片,让人忽视也难:“抱歉,碰到了你的伤口。”
他不在意地坐下,撸起胳膊,将包扎的抹布露出来,还不忘讥讽几句:“我是凡夫俗子,自然没有你的天赋神脉能迅速痊愈的本事。”
将药丢给他:“自己惹出的事就要收拾干净。”意思就是要她帮他换药。
早知道就不泄愤到他身上,这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事。她无奈地替他换药,换得次数多了,还颇有章法。
他看着她,凝神问道:“你说我好色,就不怕我会对你怎样?”
还记得这事!也是,他记性一向很好,从来都是秋后算账不算晚。
“我自知蒲柳之姿,殿下如今品味更上一层楼,瞧不上我的。”
“谁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