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剑从天降,立时便把姜明信等太元弟子给逼退了下去,前者抬起头来观望来人,却见这人面容陌生,竟是个以往不曾认识过的修士,只是身上气势迫人,显然那等容易对付之辈。
而这时,杭书白两眼一瞪,已是把来人是谁看了个清清楚楚。
便见他面色陡然沉下,虽知晓赵莼此举有解围之意,可因着从前恩怨犹在,却实在摆不出什么慈眉善目来。
“姜师兄。”有弟子神情骤变,显然是看出了赵莼身份,顿时上前一步于姜明信耳边言道,“这人就是真阳洞天的赵莼。”
“哦?”姜明信顿把眉头一抬,两眼放出异光,待将面前之人上下端详了一通,才不紧不慢地弯唇笑道,“原来是赵道友,久仰大名!”
旋即一抖衣袖,抬头向四面八方环视一周后,这才轻笑两声,戏谑道:“道友若来得早些,不定这一百零八根天元柱上还能有你一席之地,可惜如今这剑道天元柱已经有主,道友才姗姗来迟,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他挑眉凝看眼前女子的面容,心说此人虽行踪不定,甚少在外交际行走,可有了风云榜夺魁的经历在前,同辈之中认识她的弟子也很是不少,便说他这些年生已把多数精力放在了修行之上,亦时常能从诸多晚辈族人口中听到这一名姓,足可见赵莼名声之广,已然不在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前人之下了。
姜明信向来自负,却不喜这等天才人物压在自己头上,以往在太元门中也常与萧麟等人争斗交手,如今见赵莼现身,也有心要让她吃个苦头,好杀下此人的锐气,叫旁人知他姜明信的厉害。
且赵莼又是昭衍弟子出身,这些年来一直风头无二,连拔除魔种根源这等大事都是由她一人摘下功劳,便可知昭衍门中必是极为看重于她,此般情形之下,赵莼若是败在了他的手上,只怕掌门仙人也要高看他一眼,今日便拿不下这天元柱来,返回宗门也不至于会失了脸面。
听出他话中颇具挑衅之意,赵莼还未有所表示,其身后的杭书白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暗说姜明信的实力也就是与自己相差仿佛,赵莼却是实打实的能与程勉真一争高下,对方想要借此机会谋求声名,可也得小心是不是踢到了铁板。
想罢,他心头已是畅快不少,毕竟先前几番尝试下来,杭书白便已清楚自己在此处天元柱上希望渺茫,与其将此便宜了姜明信,倒还不如让赵莼取了去!
赵莼不动声色地在二人身上打量一番,即知这说话之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淡淡落下眼神,倒不欲在姜明信身上浪费精力,只泰然言道:“我道在此,岂有失望一说,却是道友你,若与那柱中大道无缘,眼下就该速速离去,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便是说姜明信就算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将此处的修士全都赶走,也照样无法夺下天元柱来。
这话说得实在直白,叫杭书白等人不禁扑哧一笑,又将姜明信心底的恼怒彻底戳中,霎时间面色涨红,立时就要上前去捉住赵莼肩膀。
而后者此时已是向着天元柱走去,见其咬牙切齿意欲上前阻拦,赵莼便心念一动,止下步来往姜明信身上一看。
此中修士却不知所以,只瞧见姜明信气势汹汹往前而去,倏然间却脸色一僵,就此止步在了原地,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只把双目睁起不动,额上顿时就起了一层冷汗!
却不只有旁人感到云里雾里,此刻就连姜明信自己亦是悚然一惊,想他修行至今也算见多识广,更见识过诸多隔空拿人的本事,却没有哪一个是如今日这般,像是凭空有一双大手将他元神拿住的,因是直击紫府元神的手段,哪怕是他也不敢与对方硬着来,唯恐此人下了狠手,在他紫府之中动什么手脚。
亦不过半个呼吸,一股寒意便从姜明信脊后攀升上来,他几乎大汗淋漓,如临大敌般不甘将眼神从赵莼身上移去,只死死盯住对方,才好在赵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