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个墨黑颜色的宽颈圆肚瓶递上前来,道:“还请尊者过目。”
赵莼自不疑它,一挥手就收了墨瓶入袖,面上堪称和颜悦色,言道:“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她受了程勉真的好意,此刻也不妨多言几句,道:“大师兄公正严明,不愧为诸弟子之首,我亦心悦诚服,改日当亲自过去拜会。”
吕盈得了满意答案,此行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因见赵莼没有传闻当中那般狂傲恣肆,故也就放缓了几分神情,喜悦道:“尊者若来拜访,家师自然高兴,如今事情已了,晚辈自当回去复命。”
便又从赵莼手中得了一件宝光湛湛的护身法器作为见面礼,吕盈亦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心中如何欣喜自不必言说。
过数日,赵莼应言前去拜会程勉真,到回返洞府之时,已然是肉眼可见的心情大好,又吩咐底下人她要闭关一段时日,叫等闲事情不能前去惊扰。
玄徊洞天,云帘峰。
峰头上,碧波似镜,烟柳如绦,抬望去,霞色漫天,罗彩交织,自然是那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景象,叫人迷醉其间。
程勉真长身玉立站于廊桥之上,旁边却得一位身量适中,面容清秀的女子并肩,细看两人交谈之态,竟又是程勉真有多礼待,神情庄重谦和。
“你已见过她了。”袁徊月笑眼盈盈,气定神闲而道。
程勉真眼神一动,点了点头:“的确不是等闲之辈,杭书白败给她自然不冤。”
“他习了象玄一脉的脾气,一向有些鲁莽好斗,如今叫他吃些教训也是好的,项长老那处你也不必担心,过几日我亲自去与他说道,这些小辈的事情,要长老们插手进来可就变了。”袁徊月微微摇头,另又看向程勉真道,“你觉得,若赵莼要与你一斗,谁胜谁负?”
程勉真肃容以对,待稍作思忖后才斟酌着应道:“同门比斗不过点到即止,胜负倒是难说。若决死相争……她还差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