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看着洛南的侧脸。
【坚强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灵。如果她不带我来这里的话,那颗心就不会受到如此重伤。】
【她本可以不带我来这里的。可她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白与墨没有进屋,就站在原地,开口说道:
“你,可曾听过,一念成魔?”
洛南仍旧看着窗外,摆弄着发簪,不言不语,仿佛没有听见。
“心生一念,天地皆知。执于一念,必将困于一念。贪婪、妄求、执着、怨恨,皆为念中心魔。”
“执于魔念,何以会意?魔念生意,天地不容。所以,只有放下执念,才能自在心间。”
就在这一刻,洛南身体一颤,手中的发簪掉落在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放下执念,自在心间……自在心间……自在心间……”
“我终于明白了——呜——啊——!”
洛南双手抱膝,泪水再次决堤。但此时的泪水,是解脱的,此时的内心,是幸运的。
她要把沉积在心底的所有执念,所有心魔,全部宣泄出来,用一颗纯净的心,来迎接这份已经期盼多年的意。
白与墨没有走过去安抚,因为他知道,此刻,洛南是透彻的,快乐的。
良久之后,洛南恢复平静,不过头还是埋在两膝之间,带着明显的鼻音说出两个字:
“念心。”
白与墨没听清。“你说什么?”
“放下执念,自在心间。我终于领悟到意了。我给它取了名字,叫念心。”洛南清了清嗓子,语气变得很温柔。
白与墨如释重负,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念心,嗯,这个名字不错!”
“喏,这是你爷爷给你的大黄丹,一会儿记得吃。”
白与墨将一个小药瓶丢到洛南身边,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日。
在白与墨和王越的细心照料下,洛南的内伤很快便恢复大半。
洛南休息期间,白与墨不是打坐吐纳,就是和王越切磋剑法。时不时地,还要应付一下童渊和李彦的死缠烂打。
在王越的倾力指导下,白与墨的武境又晋一层,达到了半步洞悉境,武学潜力让兵家三老惊叹不已。
无奈,洛南还有任务在身,无法久留。
于是在第五日清晨,兵家三老将白与墨和洛南送至藏山脚下。
坐在马背上,洛南依依不舍地向王越辞别:
“爷爷,等我处理完防疫之事,就回来陪你,我们一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