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刘秀赴任棘阳县长的好日子,出门前还特意看了黄历,定下了这个吉日。
两架马车在兵士全副武装护卫下,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县衙的路上。
刘秀关心民事,时不时拨开车帘,看一看人间烟火气。
自更始建制以来,棘阳百姓总算能过上安稳日子,男耕女织,安分守己,最起码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更始朝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为百姓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刘秀才这么想,前进的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秀脸拉了下来,老爷我上任第一天,谁敢给老子上眼药水,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前面打起来了,围观群众挡了道。”侍卫近前禀报道。
真的有人来找茬!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聚众闹事,打架斗殴,还有没有王法?
“你等看好后面马车,出了差池唯你是问。”刘秀吩咐下去。
后面马车载着阴丽华、小莲,刘秀担心她们的安危。
刘秀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只见几个恶奴在一个年轻公子的指使下,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拳打脚踢。
“老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条街我说了算,你m的敢向老子要钱?老子吃你一顿饭咋了,那是给你面子,爷我吃不起吗?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年轻公子越说越气愤,抬起脚往老者小腹位置踢去,老者吃痛,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脸上因为疼痛已经抽搐不已。
“还有没有天理,苍天啦你开眼了吗?这世上还有如此恶徒!小老头我为了养家糊口,倾尽心血开了这家饭馆,你们这些恶人不给活路,白吃白喝白嫖,还要收取什么店面费、保护费、人头税、营业税,我争辩几句,你就动手打人,有本事你打死我算了,老头我不想活了。”
老者口鼻流血,门牙都掉了两颗,说话漏风,含糊其辞,但刘秀都听明白了。
老者的惨状让众人同情,但没人敢站出来阻止,只因此人是本地臭名昭著的恶霸,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敢怒不敢言。
“父亲你伤到哪儿了?”一个闺女急匆匆赶来,看到倒地不起的老人,无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女儿啊,我的傻女儿!我不是让你躲起来吗?你为什么不听话呀,你还自投罗网,造孽啊!”老者痛心疾首道。
“我是您女儿,怎能忍心见老父亲受辱?我要去告官,告你们横征暴敛,作恶多端,欺负老弱。”
看这少女二八年纪,虽然穿着朴素,但长得如花似玉,眉清目秀。
此刻哭得梨花带雨。
“小娘子早让你跟爷我,吃香的、喝辣的,过快活日子,你不听话呀,你不喜欢躲我么,躲猫猫谁不会?”一听少女要告官,恶公子上前抚摸少女惹人怜爱的小脸蛋,很是嚣张地说:“你去告呀,少爷我不怕,甭说他什么官,哪个龟儿子敢管老子?知不知道老子舅子是谁,那可是当朝国公王匡大人,就是棘阳县大小官吏,我都不看在眼里。”
此人便是更始朝国公王匡的亲外甥,唤作王焱,平时不学无术,喜欢风花雪月,兴风作浪。
“你从是不从?”王焱恶从胆边生,伸出蒲扇大手掌,就要往她脸上呼去。
卧槽,这孙子光天化日下打女人!
刘秀没憋住一肚子火,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往龟孙子裤裆狠狠踢去,这一招在前世叫“断子绝孙”脚。
“哎哟,疼死老子我了!这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看什么看,往死里打他!”王焱气坏了,凭空出现一个打抱不平的。
刘秀这一脚下了狠劲,再狠点,就真的让恶少断子绝孙。
几个瘪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一拥而上群殴刘秀。
“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刘秀也不客气,拳脚功夫谁不会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