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兄弟,真男人不能说不行。咱一个过来人,喝酒啊一定要尽兴,自己要高兴,也要让别人尽兴。”张卬脸不红、心不跳,端起酒樽走过来。
眼看刘秀喝得面红耳赤、天旋地转,这货此时劝酒显得很不地道,果然王常脸都变黑了。
自己这兄弟,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容不下人。
越是优秀的人,他越是看不惯,而且百般针对。
总是想着算计这个,针对那个,看别人出丑。
说是包藏祸水也不为过。
“我真喝不了。”刘秀就要推辞。
哪知张卬当时就变脸:“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老子虽出身草莽,但平生最讲义气,我叫你一声兄弟,你也得把我当兄弟,要不然没得玩,唉没得玩!”
这耍起无赖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兄弟?”成丹突然站起来,满脸怒容道。
“喝不喝,看你自己,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张卬把酒樽往案桌上重重一放,一只手已摸向腰边长剑。
“休得胡闹!”王常赶紧把人拉了过来。
刘秀也看出了张卬、成丹不怀好意,心里捉摸着也没招惹这两人吧,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我喝!”刘秀直接扔掉了自己的酒盏,端起张卬的酒樽,把头一仰,涓滴不剩。
张卬愣住了,这特么是什么骚操作?
自己的酒不喝,喝我的?我的口水这么值钱了,还是我喝的酒变香了?
王常立在当场,瞬间就要石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对刘秀高看一眼。
面对别人的挑衅不能无动无衷,找到机会得不留痕迹地反击。
刘秀做了教科书般的示范。
面对他人不怀好意,要以牙还牙。
“可以啊,我就说能喝嘛。兄弟,我成丹也敬你,我的面子你不会不给吧?”成丹眯着小眼睛,也向刘秀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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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刘縯笑哈哈挡住他说:“成丹兄弟,想喝酒找我,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就喝了。
“你算个啥东西,有你插话的份吗?”成丹一把推开刘縯,径直走到刘秀跟前。
“我听说古人喝酒喝的尽兴时,都要吟诗写字,不知兄弟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说得对,不搞点娱乐,喝酒也无味。”这成丹、张卬一唱一和,明显冲着刘秀来的。
说实在的,这两货大字不认识几个,哪懂什么诗词歌赋?
“既然两位哥哥如此抬爱,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诗人,也是一名书法家。”刘秀也不客气,人家欺负到头上,可不能认怂。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我自岿然不动,人渣能耐我何?
“文叔你喝多了。”李通赶紧来劝。
这要是作不出诗赋,岂不丢脸?
“舍弟他喝多了,纯属胡言乱语。”刘縯也帮忙圆场。
开什么玩笑?他这个弟弟种一手好庄稼是真,到长安读过两年太学也不假,但肚子里有多少存货,他能不知?
“伯升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文叔生得一表人才,没有八斗才华,也有七斗。谦虚是好的,过谦就是骄傲。”张卬对刚才的事慢慢回过味来,脸色很不好看。
“笔墨纸砚伺候,老子我七步成诗。”刘秀开始撒酒疯了。
“把文房四宝拿上来了。”不等王常开口,成丹已经下令。
仆人拿来笔墨纸砚,刘秀撸起衣袖,单手抓着笔,笔尖含在嘴里吮吸了一会儿。
便在丝帛上开始书写,边写边高声朗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仅仅开篇这几句已经把众人深深吸引。出自曹老板的《短歌行》。
在场之人,除了刘秀,就属李通见识卓绝。其他人,刘縯、王常是武夫,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