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感到飘飘然,新莽军队一触即溃,此时正好趁热打铁一举攻下南阳郡治所宛城,然后兵锋直指长安。
这才刚鼓舞完士气,不想异变陡生。
刘縯耳聪目明,听得细细碎碎的脚步响,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谁?”
回应他的只有破空而来的箭矢!
“嗖嗖”!无数箭雨突然袭来,舂陵子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利箭穿心。
“敌袭!”前队人马大喊,迎着迷雾而上,只因父母妻儿皆在营中,别无选择。
“杀!”
“生擒刘縯兄弟者赏五百斤!”
“诛杀此贼者,赏千斤!”
当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武装的新莽军在他带领下喊杀震天。
来人岑彭,乃是一员大将,武艺高超。
居然是甄阜的军队!
原来南阳郡守甄阜,令岑彭率军在此埋伏。岑彭早听到村外动静,探听出舂陵兵的虚实,此刻突然发难,着实让舂陵子弟死伤惨重。
刘縯大怒,径直冲在最前,转眼功夫便与敌人短兵相接。
“是你!”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岑彭正瞅见大杀四方,浑身带血的刘縯,怒目圆睁,提一口长刀径劈而来。
岑彭本为棘阳县长,丢失了城池,惹得郡守甄阜大怒,便以他妻儿为要挟,令其在小长安聚伏击刘縯军。
皇天不负有心人!刘縯居然真的敢进犯宛城,这才让他有报仇的机会。
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贼子,你伤我宗亲,如今又埋伏我等,我必手刃汝!”刘縯大怒,大踏步赶向岑彭,一支长枪舞得行云流水。
岑彭不甘示弱,挥长刀架住刘縯长枪。
针尖对麦芒,好一场斗!
战三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看不出来,你有些本事!”刘縯怒极反笑。
“哼,你也不差。”岑彭冷笑道。
“伯升,救我!”
刘縯只顾与那岑彭缠斗,不想有人惨呼,回头看时,刘元、刘仲已死在乱军之中,刀兵之下。
“二弟、二妹!”刘縯急火攻心,长枪挥出如龙,枪法变得更加凌厉,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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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人死地。
不想岑彭把他死死围住,久战不能脱困。
这场遭遇战几乎是一边倒,甄阜军不管人数,还是时利上均占上风,舂陵义军毫无胜算。
“都怪我一意孤行,把你们带入险境,我刘縯唯一死谢罪!”敌兵越聚越多,刘縯眼见无生还可能,便要拔剑自刎。
“大哥,我来也!”正值生死攸关之际,只见一人骑着青牛快速赶来,他手里端着一杆火铳,于30步内开枪射击,打死打伤十数人,凭一己之力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那一杆长铳火力凶猛,每开一枪,必要饮血,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真天神也!
“原来是文叔。天不亡我刘氏!”宗室子弟如大旱遇甘霖,激动地流下泪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史上号称位面之子的光武帝刘秀,字文叔,刘縯的亲弟弟。
岑彭傻眼了,没见过火铳这玩意儿,三五条枪在刘秀指挥下,居然让战场形势立时改变。甄阜军逐渐丧失了战场优势,而舂陵兵在刘秀带领下迅速开展反扑!
人对未知事物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那口铳,喷射出来的弹丸,擦着就伤,磕着就死。
可把这些人吓坏了!
兵败如山倒,士卒们开始作鸟兽散。
不能再打了,根本不是对手!
岑彭果断下令:撤退!
刘縯、刘秀兄弟则乘胜追击,誓要一举歼灭之。
不想甄阜、梁丘赐率主力十万来援,刘縯兄弟只好收拾残兵,退保棘阳城。
经此一役,刘氏宗亲折损数十人,舂陵子弟死伤一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