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好!”
摄政王冰冷的余光扫了一眼朴风,他即刻上前伺候。摄政王倚在靠枕上,目光望着前方,如冷锋出鞘,令人生寒。
“王爷?”
朴风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句话,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不一直都是王爷吗?
摄政王不耐烦的撇他一眼,这家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朴风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他赶忙接过医官手中的药箱,放在一旁。医官见状,也着手准备了起来。
医官将诊脉用的软垫拿出,摆在榻前。王爷无动于衷,朴风只好硬着头皮再来一句。
“王爷,您……”
摄政王英俊的面容浮上愠色,这朴风是在找死!
“您……能把手伸给医馆吗?”
朴风眼睛躲闪,泛黄的脸已经被吓得通红。王爷这次怕是气狠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这么多。
摄政王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还在望着眼前,并没有什么东西啊!医官在一边尴尬的等待,好一会儿摄政王才把手伸过去。
“脉象平稳,一切正常啊……”
医官摸着胡子,反反复复的切脉,还是感受不到什么异样,和朴风请他时说的状态完全不同。
“那就出去吧。”
摄政王把手收了回来,他把袖子理好,下床站在窗口,透过明纸糊的窗户,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致。
他背着手,医馆弓身告辞,朴风送客。
屋内,只剩摄政王一人在环顾四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屋子?
听雨轩。
苏堇禾斜倚在榻上,一袭紫色长裙勾落出她优美的线条,风姿绰约。
她闭目养神。
“那医官说什么了?”
“回小姐,奴婢再三询问,那医官都说王爷一切正常。”
湛若从外面回来,她早早的就候在府外,准备“送一送”这位客人。
“小姐,既然王爷醒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苏堇禾睁开眼睛,她深蓝色的眼瞳如星海浩瀚,深不见底。她望了望自己肿胀的脚踝。
“他正和王妃置气呢,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苏堇禾不迈阁门一步便洞察府中事,还要多亏湛若细心,及时打探汇报的功劳。
“那就更应该……”
湛若话说到一半,便被苏堇禾眸子里的冷艳和决绝叫停,小姐这眼神是在告诉她不要废话了。
她想说的是,趁王爷王妃吵架,想让小姐去表现一番,直接取代了王妃在府中的地位。但苏堇禾洞若观火,岂会不知。
“我如今因他受伤,自是下不了床。此时前去,只能取代王妃一时,要等他主动来看我才有意思……”
苏堇禾冷艳动人,仪态万方。她深邃的眼神中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这一切似乎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折腾了一天一夜,沈落姝浑身汗臭,她这身改良衣裳已经不堪入目了。
安歌见王妃娘娘情绪不高,甚至有些落魄,有些心疼。她替王妃在绥远堂置办了沐浴用品,隔着屏风,沈落姝叫她们出去。
朴风准备了一套绣缎玄衣,给王爷换上。摄政王踏出靖康轩的门,回头仰望着“靖康轩”三字牌匾。
他吩咐朴风下去。
独自一人,背着手在府中行走。他环望四周,这府中看着有些变化,但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绥远堂。
沈落姝泡在玫瑰花瓣的奶浴里,肌肤白皙通透,胜似白雪。她乌黑的长发散落,打湿在肩膀。
舒缓了一身疲惫,沈落姝的面色渐渐红润,她闭目养神。
忽然,绥远堂门被打开。虽隔着屏风,但农历八月的风依旧给她带来一丝寒意。
“安歌,我不是告诉你不用进来吗?”
睁开双眼,姣好的面容上黛眉颦蹙,粉润的唇上沾着水珠,她屏住呼吸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