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理,宋朝设置军器监管理举国兵器研制,各州都作院依据下发的制程掌造兵器、旗帜、戎帐,沿边堡寨则维持一个小规模的兵器作坊负责日常维修和部分兵器打造事务。
怀戎堡兵器作坊有制做刀枪弓弩和甲胄维修的工匠二十余人,负责人蔡庭,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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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巴交的匠人,见到王璞带着两个孩子进来,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迎了上来。
王璞制止了对方行礼,把手中的草图递了过去,“蔡师傅,你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做出来?”
蔡庭用前襟擦了擦手,接过了图纸,“大人是想制弩,只是这弩看起来好生奇怪,不知弩臂两端的这两个物事有何用处?”
王璞把滑轮的用途稍加解释,老工匠显然还是不明所以,“大人这般说法倒是颇为新奇。军中制弩,以桑木为身,檀为秢,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一切皆有形制。大人这弩看起来有些不同,但打制并不困难。这两个圆形物什先制模,而后以铜打制,再打磨圆滑。只是这弩身各处尺寸全无,小人只能各式做上几把,观其效力再定下形制。”
王璞连连点头,遇到行家就是好沟通,他再度建议可以把弩臂做得更厚实一些,多做几种尺寸出来,到时挑选出合适的,并反复强调,此物为堡中机密,图纸和成品不能散布出去。
把两个小的送了回去,顺便跟韩靖闲聊几句。韩靖左右看了几眼,左近都没有人,才悄悄跟王璞说起一事,“你嫂子知道你孤身一人,便自作主张张罗着给你说门亲事,人也看好了,醉香楼李掌柜家的闺女,今年十六,是个好生养的。”
王璞吃了一惊,“三哥,以前霍骠骑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也深表赞同,此事容后再议!”
说罢就要开溜,却教韩靖一把抓住手臂,疑惑的看了又看,而后恍然出声,“你这是瞧不上人家闺女吧,还整些托词糊弄俺!”
王璞嘿嘿一笑,朝韩靖竖起拇指。
韩靖也就哈哈一笑,“那就作罢,等你嫂子再好好寻摸寻摸。”
随后几日,王璞又去军器作坊观摩了几次,蔡工匠果然没有假手于人,把自己关在房中,动作也挺快,不同尺寸的弩臂已经做好了几张,一些小的弩机构件也在打制。蔡庭与王璞再度交流了一些看法,而后有条不紊地往前推动,他也就可以放下心来再做一些其他事情。
大约又过了几日,王璞和秀才两人提上几个陶罐兴冲冲来到韩靖住处。两人各自有一摊子事,此次联袂前来,特别是两人脸上不加掩饰的骚包表情让韩靖颇为诧异。
“你们这是有事?不对,手上拎的是酒!”他是好酒之人,陶罐散发出来的酒香明显勾起了肚中的馋虫,上前两步从王璞手中接过一罐,口中兀自在说,“王兄弟,这次可不是俺自己要破戒,实在是你们两人撺掇所致!”
拔开木塞迫不及待就往口中猛灌一口,随后噗的一声喷了一地,咂了咂嘴,面现不可思议之色,“哪来的烈酒,竟然如此霸道!”
这些都是高度酒,整日喝惯黄酒、果酒的人自然承受了这种酒力。
“三哥,瞧你那牛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苛待你!”王璞也取了一罐去了塞子,轻轻抿一口,“这玩意得细品,你那喝法真是糟践了好东西。”
韩靖一声干笑,也学着抿一小口,一股火辣的热流从口腔进入肚中再散至四肢百骸,“痛快!这酒劲道不小,险些让俺阴沟里翻了船。回味之后有股子醇香,委实好酒!你俩一道过来,这制酒的法子不会是新近想出来的吧?”
秀才也嘬了一口,“这法子说起简单,但千百年来却无人点破,王兄弟确实心思剔透!”
“哦!又是王兄弟的主意!”韩靖也来了兴趣,“说说看,如何办到的?”
“王兄弟前几日画了一个物件让俺打制出来,说是如何操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