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总觉得自己是半道入伙,存在感不高,堡中又是大搞训练压力极大。对于这点王璞没有藏私,把计划、督导、点评、补差这些完整套路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更把鼓舞人心树立榜样的一些手段也说得一清二楚,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当下的形势,裘震才满意而归。
打发了人,时间已到中午时分,用过些饭菜,王璞带着二虎急冲冲出门。这大半年来他手上功夫长进不少,唯二的弱项在骑术和射箭上,而现在的天气自然只能强化一下后者,正好身边有个二虎,便想着带上他出去搞些实战,猎些野鸡山兔之类的野物。
二虎一直充当的是亲随兼传话筒的角色。十七岁的少年人,性格木讷,箭术极好,只是力量差了些。王璞专门给他开了小灶,亲自指导各种锻炼,不管多苦多累都能咬牙坚持下来,好好打磨几年必定是个优秀的助手。
这些日子以来,堡城附近的动物被守军折腾得不轻,为了多口肉食基本每日换人外出狩猎,浅近山林的野味几乎绝迹。两人寻摸了一个多时辰也就猎到两只山鸡,塞牙缝都不够,无奈之下一步步绕进了山林深处,却没想到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强大猎物。
正当两人靠在树边休息闲聊,一头硕大的黑熊从林木中急扑出来,显然是没有吃饱无法安心冬眠那种,见到两个闯进自己领地的活物当然要笑纳。射箭已经来不及,当面就是闪避和肉搏,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把它拿下,费尽力气弄回堡中时也引起了轰动。堡中士卒大吃一顿自然不提,厨子挑了些好肉又给韩靖等几个军官单独整治了一桌。席上王璞绘声绘色讲起这场遭遇,大家却听得大摇其头。
“那黑毛畜生眼见偷袭不成,心生一计。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就是一通嚎叫,但见黄牙外翻,口水飞溅,便有一股口臭扑面射来。”
“有多臭,你知道我骑的那辽东大马吧,跟这畜生比,它的嘴算香的。”他对着韩靖的大儿子解释完,又继续往下讲:“那畜生趁我恶心不备又扑将上来,我一时不查险些着道。幸好我也是打小练过的,一个侧翻躲了开去。”
“王璞叔叔,王璞叔叔,是这样的吗?”短手短腿的小韩忙着在大堂空地上比划。
“嗯,不错,有点样子,有空叔叔再接着教你。”说完之后喝了口黄酒润润喉,继续胡吹:“那畜生再击不中,愈加发狂,左一爪,右一爪,非要把我挠成桃花朵朵开。”原本场面实在凶险无比,被他说得犹如泼妇打架,一席听众无不捧腹。
“它见我在悬崖边已是避无可避,一个恶狗抢食猛扑过来,却没想到我也给它还了一计。我见它将到未到之际,屈身往后轻轻一跃,手上使出师门绝技抓土龙抓手,使劲扒住岩壁。那畜生就从我头顶飞了出去,一阵鬼哭狼嚎,轰隆隆带起大蓬积雪,那场面委实壮观。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我手上没抓牢,下坠太快,裤子划成了布条子。嗯,就是这样。”
经过说完,他很有节奏的抿抿嘴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似乎讲的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但其中的生死悬于一线,在座的倒是已经心里有数了。
晚间,王璞带着王世鹏回到营区,一个一个营房看过去,来到罗裕房中时,许胜舟正与张傕角力。话说张傕虽然粗糙了些,但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熬到了今天,也是本事见长,虽然与罗裕几人还在时常斗嘴,但一番同甘共苦下来,同袍情谊还是扎下了根。
看见王璞带着王世鹏走了进来,房中几人连忙起身行礼。王璞摆摆手示意几人坐下,“刚才看了一圈,大家这几日大约过得不错,一个个油光满面的。”
张傕连忙答话,“咋一闲下来就浑身难受,总觉得有劲没处使。大人今日猎的那熊也着实筋道,俺连汤带肉干了两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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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觉得不够解馋。闲着也是闲着,不是还有那野外生存要练吗,不如大人带俺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