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丝毫没有影响赖阿福手中的活:“出啥大事了,看把你这小子给激动的。”
服务员手掐腰间,粗喘着气:“老,老板,你不知道,言哥,言哥把他对象给带来了。”
什么?对象?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林言苏那小子怎么可能找对象了。
他要是找对象,太阳不得从西边升。
赖阿福将手中的半月杀猪刀,往菜板上一剁。不敢相信地又问了遍服务员:“啥,林言苏砸了。”
“言哥,”小服务员用确定的眼神,回对着老板:“言哥把他对象给带来了。”
“对象,”赖阿福还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你确定是林言苏那小子。”
见老板还是不信自己的话,小服务员对天发誓:“老板,真的是言哥。”
再次确认无误,赖阿福双手拎着杀猪刀,就往外走。
小服务员一脸的疑惑,十分不解:“老板你去那呀!还有一桌子菜你还没做了。”
“你去后院找刘师傅,”他撩开白布,吆喝着:“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掘了那家的好白菜。”
老板这是高兴过了头了?但也不至于拎着刀去找言哥吧!
赖阿福拎着杀猪刀直冲二楼小包间,也没敲门,一脚就破门而入。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坏了苏浅新,好半天也没缓过来,心慌慌乱跳。
见到赖阿福,林言苏的神情有些许的复杂,是见到故人的悲伤。
他上前一把抱着赖阿福,像是拥抱好久未见的朋友。可这小小的举动,着实弄的赖阿福不知所措。
这小子咋地了,找个对象也不至于对着他又是亲又是抱的吧。
赖阿福嫌弃地的推开林言苏:“你这小子,咋了,找了对象,你不抱你对象,你抱我干嘛!去去去,别给你嫂子看到了,不然你嫂子吃醋怎么办!”
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赖阿福,有那么一瞬,林言苏失了神,思绪回转。
家中巨大变故之后,林言苏便离开了上海。前期还时常与上海的这些老朋友联系,渐渐地,他们也不在联系。
二一年年初,时隔两年,林言苏在一次回到上海。
往年年初是老洋房小菜坊最热闹的时候,可当他再次回到这里时,老洋房已无昔日的喧哗,有的却是无尽的冷清。
推门而入,房里的桌椅杂乱摆放,桌面是肉眼可见的尘灰,空气中也是呛鼻的烟灰之气。
那时他还疑惑,难道是歇业了:“有人吗?”
久久无人回应,正当他要走之时。曾经的厨师刘师傅从后院进来,见是久未见面的林言苏。
刘师傅进厨房洗去手中的泥土,激动地拉着林言苏唠家常。
后来在刘师傅那得知,年底赖阿福全家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可很不幸,赖阿福被查出癌症。
第一次见面时,赖阿福躺在病床上,这个人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整个人精气神也非常的好,不点也不想是生了病的人。
后来,林言苏又去了几次,大半年的时间,人消瘦了不少,百八斤的体型,硬生生被病魔折腾掉一半之多。
最后一次见面时,是在老洋房的三楼卧室,那时的赖阿福整个人只剩下了皮包骨,精气神无不复以往那般。
人还是没能撑到月中,就去世了。
葬礼上,赖阿福的媳妇抱着骨灰,身旁的一对儿女也非常的懂事,不哭也不闹,静静地跟在妈妈的身后。
赖阿福出殡那日的天,昏沉沉的,压得人十分的不舒服。
那晚回来后,林言苏便选择了结束一切,他吞下安定躺在浴缸,等待着解脱,可不曾想,醒来出现在苏浅新的房间床上。
看来,一切都未曾发生,他还来得及,还有机会。
林言苏心中释然,伸手拍了拍赖阿福的将军肚,冁然一笑:“福哥,你要是怕嫂子生气,自己又哄不好她,倒不